回去的路很順暢,沒有任何波折。
就是這三天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一直在火車上坐車,蘇暖暖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個年頭,火車上的臥鋪一般都是給一些要出差的行政人員準備的,像他們這種只是普通的出行,能有一張硬座已經還是很好的待遇了。
和蘇暖暖同樣不舒服的還有莊文。莊文明顯就是一個文弱書生,體質比蘇暖暖還要不如。
這三天的硬坐,蘇暖暖只是有些不舒服。而莊文直接臉色發白,臉冒虛汗,這是明顯的先天不足的癥狀。
蘇暖暖不忍,從空間里拿出裝著野山參的瓷罐,打開,給了莊文一小片野山參,讓他含在嘴里。
“這是野山參片,能修補元氣,你含在嘴里,就不會不舒服了。”
如果不是看在莊文這三天對她很照顧的份上,蘇暖暖也不會舍得把野山參片給他。
莊文聽到蘇暖暖的話,沒有任何懷疑,直接接過,就放進了嘴。放之前,還朝蘇暖暖道謝。
“謝謝你,蘇同志。”
蘇暖暖見對方這干脆利落地動作,抽了抽嘴角。
這家伙能活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在蘇暖暖看來,莊文真的是一點兒也沒有見過社會的險惡,對于身邊的人或事抱有極大的好奇和善意。想必之前一定被家里人保護的很好。
野山參的效果很好,不一會兒,莊文的氣色就變好了,臉色紅潤,也不繼續冒虛汗了。
莊文能明顯感覺到發虛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活力,眼睛亮了亮,口齒不清地對蘇暖暖道。
“蘇同志,我好了!”
蘇暖暖見狀,含笑點點頭。
她早就有預料了。沾了靈泉水的野山參恢復體虛之人的元氣,還是手到擒來。因此,蘇暖暖也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
兩人雖然都是黑省人,但是確實在不同的城市。蘇暖暖比莊文要先下火車,又給莊文留了兩片野山參片,就下車了。
在離開之前,莊文把身上帶著的所有吃的,都塞給了蘇暖暖。性格綿軟的莊文在這件事上很堅持,防止蘇暖暖不要,直接送她下了火車,把手里的吃的全部塞給蘇暖暖。
抱了一大堆吃的蘇暖暖,有些哭笑不得。
莊文回到座位上,還向蘇暖暖揮了揮手。不一會兒,火車就行駛了,莊文很快就從蘇暖暖的眼前消失。
蘇暖暖看著懷里的吃的,無奈笑一笑。這些算是她日行一善的報酬吧。
火車站距離蘇暖暖的家還有一段距離。蘇暖暖在回來之前,沒有聯系家里人來接她。因此,回去的時候,只能自己一個人背著東西。
好在,她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把比較重的放進了空間里。不然,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家。
蘇暖暖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來到了縣城的邊緣地帶。
這是農村和縣城交接的地區,平時村里人進入縣城都要經過這個地方。因此,這個雖然是縣城的邊緣,但是也很熱鬧。
蘇暖暖有些累,就在路口找了一個大石頭,打算歇一會兒。
然而,她剛坐下,面前就出現一個人。
她背著一個背簍,臉湊近蘇暖暖,道。
“你是……你是大隊長家的蘇暖暖?”
聽見來人的聲音,明顯是紅旗村里的人。
蘇暖暖抬頭,就看見和她貼的極近的人。
蘇暖暖愣了一下,身體向后仰了仰,才認出來人。
“你是牛大嬸!”
“昂!”
見蘇暖暖認出自己,牛大嬸很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