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齊思慕身體僵硬發冷,當年在青州的箭傷隱隱犯痛,嫉妒快要燒盡了他的理智,他現在恨不得將齊鶴直接撕碎。
葉清沅何曾對自己這般和顏悅色
齊鶴,他憑什么
云翠見此,嚇了一跳,連忙道“太子殿下息怒,我家大人并非是不想見太子,只是只是近鄉情怯罷了。”
齊思慕冷笑“是嗎”
云翠腿軟的不行,硬著頭皮說“小王爺他年紀尚小,又在這里陪了我家大人數載,難免嬌寵了一些。其實在國師心里,殿下才是最重要的”
年紀再小,也已經十六了,自己當年也不過是十五歲。
“云翠,你這話你信嗎”
云翠沉默了。
齊思慕心里苦笑。
他不愿意再忍耐了,齊思慕的手放在了門上,然后,猛地推開了門。
只聽云翠一聲驚呼,齊思慕看見了讓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陽光透過雕花窗棱灑在桌案上,天真稚嫩的少爺被葉清元攏在懷里,手把手習字。
溫暖的光打在他們的身上,朦朦朧朧,若隱若現,他們似乎在發光,像是一幅唯美的畫。
畫的是歲月靜好里,一個溫柔儒雅的端方君子,和一個含笑的少年。
葉清沅聽見動靜,抬起頭來,看向齊思慕,那包裹主齊鶴的手也隨之頓在半空“太子殿下。”
齊思慕“國師,許久不見。”
云翠臉色難看地看著葉清沅,葉清沅擺了擺手,示意云翠下去了。
云翠點頭,默不作聲地下去了。
沒人再說話了,以至于氣氛僵持冷硬。
這讓躲在葉清沅懷里的齊鶴不寒而栗,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清沅哥哥。”
葉清沅安撫道“乖,咱們把剩下的字寫完。”
“嗯嗯。”齊鶴小雞啄米一般答應下來,卻不敢抬頭去看齊思慕。
葉清沅心態那叫一個穩,一筆一劃,一字一句,硬是帶著忍不住發抖的齊鶴寫完了字帖。
毛筆被輕輕放下,葉清沅拍了拍齊鶴的肩膀“今日先這樣吧,鶴兒,你先下去,我和太子還有事情要說。”
齊鶴抱著字帖,忙不迭地點頭,小跑離開。
在經過齊思慕的時候,一直默不作聲地齊思慕忽然叫住了齊鶴“小皇叔。”
齊鶴咽了口唾沫“啊”
齊思慕側眸去看齊鶴,意味深長地說“小皇叔看來并不精通書法一道,可要孤給小皇叔請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師,好好的寫上幾幅字帖,練上幾月,書法必有所精進。”
齊鶴一抖。
葉清沅冷冷開口“他不需要。”
齊鶴訕笑“再議再議,本王先走了,哈哈哈。”
隨著齊鶴跑開,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葉清沅坐回自己位置,食指輕輕地在桌面上敲著“未經通報,太子就擅闖我占星臺,是何道理”
齊思慕走到了葉清沅跟前,笑“主子說笑了,孤本來就是占星臺的人,怎么就不能回來了呢”
齊思慕話鋒一轉,理所應當道“況且孤是大齊的太子,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想去哪里,誰又能攔得住孤”
簡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