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白玉臺上的歌舞已經散了,如今站著的人是這次百花盛會主持者。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等好不容易說完,只聽“嗵”忽然白玉臺暗了下來,漆黑一片,坐在一樓的看客竊竊私語,樓上的客人也開了窗,不明所以地四處張望。
緊接著,樂聲忽然響了起來,一位身著紅色紗衣的絕色姑娘站在秋千之上,從高處蕩了下來,衣裙飛舞,如同天女下凡。
“是是牡丹姑娘”有人驚呼。
紛紛揚揚的花瓣如同一場盛大的美夢,姑娘從秋千上一躍而下,腳腕墜著的金玲叮鈴作響,女人就這樣如仙子一般降臨世間,落在白玉臺上,她手中拿著桃花枝,在白玉臺上翩翩起舞。
“天哪,此生有幸見得牡丹姑娘跳此舞,也算是無憾了。”
葉清沅閃過驚艷之色,難怪風塵解語引得無數人趨之若鶩。
這位牡丹姑娘,撐得起牡丹這個國色天香的名字。
齊鶴一臉激動“清元哥哥,這個牡丹姑娘是個清官,這舞又跳的這般好,你可喜歡”
葉清元輕輕地搖了搖頭。
美自然是美的,但不足以葉清元動心。
齊鶴一臉遺憾,隨即又被臺上的姑娘們吸引了去。
風塵解語的姑娘,各個身懷絕技,琵琶古琴瑟,歌曲舞蹈書畫,樣樣精通,看的人實在是眼花繚亂。看地臺下人,歡呼聲一陣接著一陣,大有排山倒海之勢。
旁邊的齊鶴將平日里學的禮數忘了一干二凈,拍手吆喝,是一副很不值錢的樣子。
葉清沅有些乏了。
女主什么時候出來,這樣等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就在葉清沅坐下來,端著房間里的茶水細細品嘗時,風塵解語忽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口進來一群官兵。
只見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被官差簇擁著,站在大堂中央,他從袖子里拿出一塊古銅色的令牌,大聲道“京兆尹追查要犯”
眾人面面相覷,但沒人敢說話。
管事的見此,連忙走上前,點頭哈腰地哀求“大人,冤枉啊,大人,我們這里的人清清白白,怎么可能藏著要犯,一定是誤會,一定是誤會啊”
“是不是誤會,查過才知道。”
還不等京兆尹說話,只見一個玄衣青年走了進來,青年狹長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過四周,若有似無地落在葉清元所在的地方,明明嘴角含著笑,卻讓人莫名的不寒而栗。
“來人,將樓里的客人都請下來,孤親自排查。”
“是。”京兆尹擺了擺手,示意手下的官差挨個敲門,將房間里的人都請下來。
至于青年,袍袖一撩,坐在了旁邊的八寶椅子上,穩如泰山。
就連京兆尹都要行禮文案,這樣大的任務,管事的一句話也不敢說了,低著頭,站在角落里。
“誰來不行,怎么偏偏是太子”
是啊,怎么偏偏是太子。
但凡來個別的,威逼利誘自然沒人敢說出去,可來的偏偏是和他不對付的太子。
齊鶴嚇得臉色都白了,急得直在房間里打轉“清沅哥哥,這可怎么辦啊”
要是偷偷來,回到皇宮里再被發現,頂多也就挨個訓。
可若是大庭廣眾之下,被京兆尹還有太子逮住了,他這個做人家叔叔,臉還要不要了
“這要是被我皇兄知道,肯定要打斷我腿”
葉清沅倒是淡定,朝著齊鶴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似乎很是惆悵地點頭“要是被御史臺的那群老東西知道我來了這里,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怕是能淹死我。”
“我的哥哥啊,那你還這樣淡定”齊鶴拽著葉清沅的手腕,他道,“咱們跑吧,趁現在還有機會。”
葉清沅搖頭“我不跑。”
對此,他早有心理準備,畢竟馬上他還要和齊思慕搶奪女主呢,怎么能就這樣離開
齊鶴“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