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沒有人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
任何人都不行。
葉清沅做了一場夢,夢里他走在一處綠草如茵的草原上,他有些茫然,本來還在疑惑地打量四周。
下一秒,一雙無形的手從他身后悄無聲息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葉清沅試圖觸碰自己的眼睛,想要擺脫手的控制,下一秒卻跌進了水里面。
窒息感撲面而來。
水草纏住了他的腳腕,爬上他的腰,纏住了他的身軀,洶涌的池水壓迫著他的胸腔,讓他快要窒息
黑暗,禁錮,束縛,窒息
就在葉清沅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去時,那捂住自己眼睛的手忽然松開了,而他終于破水而出下一秒,葉清沅從牢房的床榻上坐了過來。
這個夢,驚的葉清沅一身冷汗,就連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還在恍惚的葉清沅面前忽然多出來一杯茶水,葉清沅視線上移,只見齊思慕正言笑晏晏地看著自己。
“醒了,可是做噩夢了”
葉清沅沒說話,而是選擇接過茶水,喝水。
葉清元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罵他
就在齊思慕還以為葉清沅轉性子時,只見葉清沅小口喝著,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好,就連神情也愉悅不少,他將茶杯還給了自己,然后“給我滾,狗東西”
齊思慕“果然是我想多了。
葉清沅皺眉“你說什么”
“沒什么,只是想問主子,在這里適應的可還好”
齊思慕不僅不爭氣,似乎還十分愉悅,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葉清沅的脖頸,那嬌弱柔軟的脖頸,上面有一點曖昧紅痕,猶如紅梅覆雪,風月無邊。
還真是身嬌體弱,不過是輕輕用力,就留下來痕跡。
幸好這牢房沒有鏡子,葉清沅發現不了。
齊思慕溫聲道“若是有需要的,我再著人準備。”
想入非非的齊思慕顯然沒意識到,這樣的場景,說出這樣的話,怎么說都像是在挑釁。
“需要什么”葉清沅冷笑,“太子殿下衣錦還鄉,好生大方啊本座什么都不需要,唯獨瞧上了你這項上人頭,也不知道太子殿下愿不愿意忍痛割愛”
葉清元將“忍痛割愛”這四個字咬的格外重。
齊思慕一愣,隨即意味深長地說“好啊,只不過只要一個腦袋多無趣,不若主子將我整個人都留下,讓我好生伺候一下主子”
這話怎么聽著有些怪怪的
葉清沅沒聽明白“什么”
齊思慕將目光落在葉清元的衣襟上“沒什么。”
齊思慕眼神太過露骨,葉清元這才發現自己衣衫凌亂,忙理了理衣襟,卻見齊思慕將地上的發帶撿了起來,作勢要為葉清沅束發。
以前在占星臺的時候,齊思慕也這樣服侍過自己,所以葉清沅并沒有太多的抗拒,反而是十分理所當地享受著齊思慕的伺候。
不過,今日的齊思慕很奇怪。
但他說不出哪里奇怪。
齊思慕將葉清沅的頭發束好后,從身后輕輕地抱住了葉清沅,他將下巴的放在葉清沅的肩頭上。
“主子”齊思慕的呼吸灼熱,聲音低啞,像含著無盡悲哀,“為什么,我總是被你放棄的那一個,為什么你對他們總比對我好啊。”
“因為”葉清沅扭頭,嗤笑,“你是一條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啊。”
齊思慕身體僵住了,原本還算溫馨平和的氣氛瞬間被這句話帶進冰點。
過了許久,齊思慕的腦袋從葉清沅的肩上離開了,就在葉清沅以為齊思慕不會說話的時候,齊思慕雙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然后將他的身體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