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元瞳孔緊縮,有些不可置信。
齊思慕是不是忘記自己現在是皇帝了?
他扭過頭去:“不要。”
齊思慕笑容淡了:“葉清元,這是命令。”
葉清元唇張了張,這些話,怎么也從嘴里吐不出來。
“我可以干別的。”葉清元道。
齊思慕一手捏住了葉清元的下巴,逼著他去看墻上的這幅畫,一手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讓葉清元整個人的身體都被迫貼到了畫上。
“齊思慕!”葉清元掙扎,卻因為內力被封住,動彈不得。
“你再反抗,我的傷口就又要崩了,到時候被那群老臣知道了,你就活不了了,懂?”
葉清元不動了。
他可以死,但不是現在。
齊思慕呼吸噴灑在葉清元的耳邊,他誘哄道:“清清,念給我聽,念完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來,我給你起個頭。”齊思慕聲音低沉曖昧,“揉、指、花、欲,露……”
齊思慕只覺得自己口干舌燥。
若非自己還受著傷,他定然不會這樣輕易放過葉清元。
也罷,來日方長。
葉清元閉了閉眼睛,他看著眼前黑的發紅的字體,聲音顫巍巍地:“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
齊思慕:“這般有趣的詩句,竟然被清清念得這般無趣,是因為擔憂齊鶴他們嗎?”
齊思慕在威脅他!
“你什么意思?”
齊思慕勾唇:“如你所想,齊鶴現在在我的手里。”
果然還是逃不出齊思慕的手掌心。
齊思慕酸溜溜道:“清清不是喜歡去風塵解語,看那群花魁唱歌跳舞嗎?那想必對她們說話的聲音,也是了如指掌的……就用那種聲音和我說話,我想聽。”
葉清元壓根沒讓花魁近過身,就算包了廂房也不曾讓姑娘這樣服侍自己,只單純地聽個曲子,看個歌舞。
這讓他如何學的出來,更何況,葉清元根本拉不下臉。
齊思慕就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葉清元學不出來,奈何齊思慕又逼得緊,指甲陷入皮肉:“揉……指……花欲露,入……壑……泉始出……”
葉清元聲音好聽,此時壓的比平時要低,給齊思慕一種情人間呢喃的錯覺,雖然結結巴巴,比那群姑娘也差遠了,偏偏將齊思慕勾的心猿意馬。
“國師,那風塵解語的花魁該讓你去做。”齊思慕道,“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葉清元拳頭緊緊地攥在一起,眼神冰冷。
我看你叫的挺歡,怎么不把自己關進狗舍里,看門去。
“清清在罵我?”齊思慕一眼就看出來葉清元心中所想。
葉清元當然不會承認:“不敢。”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時,就會下意識抿唇。”齊思慕看著葉清元吃扁的樣子,心情愉悅至極,也沒和葉清元過多計較。
感覺到齊思慕放開了自己,葉清元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