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早不是你說的算。”郁離光冷冷地看著韓修遠道,“而且,就是我故意不讓他見你的,你能奈我何?”
“郁離光!”
這幾年,只要一碰到郁離光的事情,他就不斷吃扁,過得極為憋屈,現如今看著郁離光這小人得志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郁離光,你真是飛黃騰達了!都忘記以前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了,一個婊子,一個戲子,一個玩意,如今度上了一層金皮,就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尊金佛了!也敢在我面前擺出這一副嘴臉!”
郁離光卻一點也不生氣,情緒穩定的不行,聲音里全是挑釁:“是啊,我以前多渺小啊,而你多么高高在上,還是韓家的大少爺,可是先生他就是喜歡我,就是看不上你,現在還要和我結婚。”
韓修遠怒吼:“你再給我說一遍!”
郁離光也不讓著韓修遠勾唇一笑:“我請韓少喝喜酒啊。”
郁離光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人物了!
韓修抄起桌子上的酒杯就要往郁離光臉上砸去,結果硬生生地頓在半空中,因為他看著郁離光的臉,忽然想起來一個人,那怒火竟然忽如潮水一般退下了。
他將酒杯放到了郁離光的面前,笑了起來:“郁離光,你故意激怒我對不對?”
“有嗎?我說的都是實話。”郁離光有些詫異,韓修遠竟然收手了。
要收韓修遠對自己動手,自己還真能找到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在葉清元面前賣慘,然后徹底把韓修遠踢出去,就差一點,還真遺憾。
韓修遠坐回了沙發上:“實話?”
“你對葉清元說的都是實話,但是你憑什么覺得葉清元對你說的也都是實話?郁離光,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稀世珍寶嗎,不過見了一面,立馬就對你愛如潮水,非你不娶了。”
郁離光不為所動,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韓修遠:“你到底想說什么?”
他和先生一見鐘情,再見傾心,是天造地設,是金玉良緣,是佳偶天成。
而韓修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懂。
韓修遠冷笑:“郁離光,你根本不了解他,你知道葉清元是怎么當上葉家的掌權人嘛?曾經又在帝都掀起過什么樣的腥風血雨嗎?他把親生父親送進精神病院,他的繼母死于車禍,他的親弟弟,被他趕出家門,下落不明。你只見他溫柔端方,你可見過他冷漠絕情,心狠手辣,心機深沉的樣子?你覺得他對你能又有幾分真心?見到了這樣對他,你還能喜歡下去?”
他不知道郁離光怎么樣,但是他見過葉清元所有的陰暗面,葉清元這樣的人,就該和他在一起。
他們就應該報團取暖。
“我愛他,永遠都不會變。”
這些事情葉清元和他說過,他相信葉清元的為人,對葉清元也只有無盡的心疼,安慰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去害怕葉清元呢。
他的先生,竟然在不知道的地方受了這么多的苦。
“他親生父親酗酒家暴,害死原配妻子,繼母虐待丟棄他,那個所謂的弟弟更是幾次三番想要置先生于死地!這一件件一樁樁,因果報應,先生沒錯。”
韓修遠嘲諷道:“可笑。”
葉清元是一把溫柔刀。
就像以前,所有人都以為葉清元是個沒人愛的小可憐,他這個小可憐卻憑借著深沉的心思,幾句話就離間葉父和繼母的感情,將他的父親耍的團團轉。
后面更是以鐵血手腕清洗葉家,得罪他的,不支持他的,反抗的,都沒有好下場,明明做了這樣多令人咂舌的事情,可他卻也就是干凈的。
現在帝都,誰不知道葉家當家人年輕有為,溫柔端方。
他這樣的人,可怕如斯。
唯一的一點真心全都給了林尋月。
郁離光也不過是沾了林尋月的光。
現如今,這替身還大言不慚地自詡正主,可不就是可笑嗎?
“可笑的是你。”郁離光見韓修遠本來就是為了擠兌他,現如今,韓修遠像是個瘋子一樣,他已經沒了這個心思,將喜帖放到桌子上,“歡迎韓少來參加我的婚禮。”
韓修遠握緊喜帖:“郁離光,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你和葉清元分手,要不然你會后悔的!”
郁離光懶得搭理他,道:“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