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就在這一刻,一切都是這么的猝不及防。
窒息的可怕感覺撲面而來,讓葉清元呼吸急促,那僅剩的一點酒意徹底散了。
“你就這么恨我嗎?”葉清元硬生生從窒息里,吐出來這幾個字。
現如今的郁離光就像是一頭發瘋的野獸,雙眸赤紅,妖冶的雙眸染上邪氣,猶如地獄里艷鬼,想是要勾去葉清元的魂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是啊,我好恨啊,恨不得你去死……”
都想親手殺自己了,是恨毒了自己沒錯。
葉清元本來還在反抗,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停止了掙扎,唯有那因為窒息而帶著痛苦的眼睛看著郁離光,像是認命了,以至于眼中全是解脫。
郁離光看著葉清元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沖昏頭腦的怒氣,忽然一盆叫做“無所謂”的冷水澆醒了,冰冷刺骨的寒意從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逼得郁離光意識回籠,將人松開了。
葉清元背靠著墻,不知不覺已經大汗淋漓,像是一個軟綿綿的棉花玩偶,就這樣靠著墻滑了下去,他大口的喘氣,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你不是恨我嗎?怎么松手了?”葉清元忽然笑了起來,他指著郁離光道,“郁離光,你不會還喜歡我吧,哈哈哈哈!”
被惹怒過一次后的郁離光卻已經不上當了,他挑起葉清元的下巴,冷笑道:“葉清元,你這么惹怒我,就這想死嗎?”
葉清元聳了聳肩膀:“是啊,我想死。”
郁離光:“那你有沒有問過一個人,他愿意不愿意為你陪葬?”
葉清元無所謂道:“誰?”
郁離光:“蘇銘。”
葉清元臉色一僵,不可思議地看著郁離光:“你什么意思?”
…………
葉清元幾乎是飛奔出來的,手止不住地發抖,正在不停地撥打一個電話號碼,結果無一例外,要么顯示關機,要么就是不在服務范圍之內。
在打了第五個電話后,葉清元放棄打電話。
蘇銘為什么不接電話?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葉清元攔了一輛車,直奔溫莎酒莊而去,在得知蘇銘早就付賬離開時,葉清元有些慌了。
葉清元沒有蘇銘妻子的電話,但是他知道蘇銘家的地址,心懷最后一絲希望,葉清元來到了蘇銘的家門口。
他看著緊閉的大門,最終還是按響了門鈴,清脆的門鈴聲在寂靜的晚上回蕩,屋里傳來噠噠的腳步聲,屋子里的女主人很是小心,并沒有立馬打開門,而是先從貓眼里看了看外面。
“是誰啊?”
葉清元聲音嘶啞,他扯出一個微笑,回應道:“嫂子,我是阿元,你開一下門吧,我找蘇銘有事。”
屋子里面的小云聽見是葉清元的聲音,立馬打開了門,將葉清元迎了進來。
“呀,小元啊,你可是好久都沒有來家里了,你蘇哥前幾天還念叨你呢!”小云連忙將家里的水果零食拿了出來,小山一樣堆在葉清元的面前,笑著說,“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現在這么晚了,也不知道你吃飯沒,你先吃點零食墊著,我馬上給你蘇哥打電話,讓他買點好吃的帶回來,馬上嫂子給你做你最愛吃的松鼠桂魚,好不好?”
葉清元看著手里,小云遞過來的,又大又圓的橙子,臉色蒼白,揚起一抹微笑:“好。”
小云聽此,開始給蘇銘打電話。
“哎,蘇銘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是說出去辦事嘛?這么晚了不回來就算了,就連電話也關機!”
小云嘟囔著,作勢還要繼續打電話,大有一種蘇銘要是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的勢頭。
“嫂子,別打了。”葉清元嘴角噙著笑意,手里的橙子幾乎要被他捏的變形,他道,“其實就是蘇哥讓我過來的,公司遇到一點事情,需要蘇哥緊急去外地出差一趟,這件事情又屬于機密,蘇哥手機這才打不通。”
小云“啊”了一聲,微微皺眉:“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現在才和我說!”
葉清元:“這事也怪我,我也是實在沒想到,公司突然就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我處理不好,只能麻煩蘇哥了。”
“小元啊,你幫了我們這么多,這些事情都是你蘇哥應該做的!和他不用客氣,有什么事情盡管使喚他去干就好,我這里你不用擔心。”小云十分豪爽,她拍了拍葉清元的肩膀,“對了,你吃晚飯了嗎?我這就去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