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為了統一管理,除了周六周日之外的時間,是要求必須住校的,因此周一我還是會回到學校住宿舍,臨走的時候,奶奶又跟我強調了一遍吊墜的事情,可能是我眼拙,我是真看不出這黃色的小紙包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大學生活對于很多人來說,是特別美好的,但是對于我這種似乎只會直立行走的人來說,無非也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
“九哥,九哥,起來了”
推搡加上吵鬧聲把我從睡夢中喊醒了過來,不用猜,聽到聲音我就知道是我一個宿舍的好兄弟,熊斌。
我抬頭瞅了熊斌一眼,這貨個子小小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厚厚的眼睛,據他說,是十年寒窗苦讀把眼睛讀壞了,其實就是打游戲打的,每天晚上奮斗到凌晨一兩點,眼睛不壞才怪。
“我說你下回喊我的時候,能不能只用嘴,每天都是他媽驚醒”我沒好氣道。
熊斌似乎挺著急的樣子,也沒搭我茬,忙道“拉倒吧,出事了,你快看看手機吧,每天兩耳不聞窗外事的。”
聽得熊斌這話,我也下意識的掏出了手機,邊問道“啥事啊,著急忙慌的,你電腦炸了”
一邊說著,我打開了手機,一看是班級群里發的信息,還艾特了所有人請所有同學,馬上到操場集合。
雖然說我對班里的事情不是很感冒,但是老師發東西,我還是會有個態度的,就像平時考試一樣,成績不重要,重在參與嗎
“走吧,不就集個合嗎,著急忙慌的,我還以為什么呢”我站起身來,邊走邊道。
熊斌在我后面沒好氣的推了我一把“等你到了,就知道了。”
雖然我們學校是挺大的,但是我們的教學樓距離操場卻并不遠,下樓就是,然而當我下了樓時,我才感覺情況似乎不太對
此時,操場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學生跟老師,跟開運動會一樣,而所有人都面對著一個方向,那就是主席臺,而此時的主席臺下方,幾個人有男有女跪在地上大哭不止,而在那幾個人的中間,則蓋著一塊白布,順著白布看過去,隱隱之間竟有著鮮血滲出
這是,死了人了
雖然我很不愿意這樣想,但是此情此景,很難不讓人做出這種思考。
還沒等我多想,就被熊斌拉著快步來到我們的班級的隊伍里,我宿舍的另一個兄弟蔣濤此時已經站在這里了。
說起蔣濤,他跟熊斌可以說是截然相反,蔣濤的身材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五大三粗,留著干凈利落的寸頭,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吃,曾經將食堂里一家自助餐給吃上了黑名單,直接把他的照片貼在了店門口,寫著,此人謝絕入內的標語,再當時也是出名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