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溪以前在上學的時候和我閑聊過,他的父親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本分農民,后來因為村子里的人都大搞經濟,所以也在山上包了塊地,用來養殖一些土特產,不能說是賺個盆滿缽滿,但也同樣吃喝不愁
但是兩口子唯一的遺憾就是只有周雨溪這一個女兒,曾經也想過努力在要一個孩子,當然也不是說思想封建,必須要一個男孩,畢竟家里也沒有皇位要繼承。
但是考慮自己總有年紀大的一天,兩個孩子總能有個照應,但是奈何一直也沒能成功。
所以,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投在了周雨溪的身上,也是要什么給什么,生怕女兒在外地受了什么苦,遭了什么罪。
但是,這一次,卻是天人永隔,所以其中的難過和心酸可想而知
簡直是要了這兩口子的半條命啊
于情于理,我們前來吊唁,都不該在揭他們的傷疤,但是張三清這上來的一句話,卻是連我都給整迷糊了,這不是給人家添堵呢
于是我連忙打圓場道“叔叔,阿姨別多心,我們就是來送周雨溪一程,上一次來的時候忘了說了,我和周雨溪其實是同學來著,這一次也是因為同學之間的感情,想著來看一眼”
但是我估計他們壓根就沒太關注我,而是一直把目光打在張三清身上,只是沖著我點點頭,而后對著張三清道“那,小法師,你也是同學”
張三清很干脆的搖搖頭,說道“他是,我不是,我的身份和我上一次來時一樣,此番只是受朋友所托,來此幫點忙而已”
干了,這一把直接給我賣出去了,我剛說完,我和周雨溪是同學,結果張三清就說我是受朋友所托,跟我一塊來的,還能是受誰所托
先前那像是在別人靈堂上面搗亂一樣的辭,直接把鍋就扣我頭上來了
隨后,周雨溪的父親看了看我,又瞅瞅張三清,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后將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說你是周雨溪的同學,來這里送她一程,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怎么感覺,你的這位朋友好像來這里,目的不善啊”
周雨溪的父親目光灼灼的盯著我,似乎是在問我,你是來砸場子的嗎
我剛欲解釋,張三清繼續投出了重磅炸彈,說道“如果我說,令愛可能沒死,你信嗎”
至此一句,在場便再無任何聲音傳出,都被張三清這句話震的不輕,就連我,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沒死怎么可能
我在度將目光投向了靈堂的最上方,那里一方碩大的冰棺靜靜的躺在正中間,其中應該就是周雨溪的尸身了
但是張三清卻說沒死,別說旁人了,就連我都不相信
“小法師,上一次是你救了小女,這點我非常感謝,但是這一次,你卻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如果這樣的話,我可以當成是閣下是在輕薄我的女兒”
周雨溪的父親雖然話語中依舊帶著敬稱,但是語氣中,已然隱隱帶著怒意。
張三清倒并沒有因為這點而退步,而是哂笑了一聲“我說的話,你們心里不是沒做考慮,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無非是想逼我說的更明白一點,如此,我便再問一遍,究竟是誰,讓你們在這里靈堂高搭七日的”
而后,張三清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可以選擇不信我,但是若是因為你們的愚蠢而丟失了拯救你們女兒性命的最佳時機,那可就怪不得別人了”
張三清的話字字誅心,宛如連珠炮一般攪動著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