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第二次了!
還是這么不得要領,又把她嘴唇擦破了。
她很生氣,想要推開他,可是他看著瘦,勁兒卻大得出奇。
她好像在推一堵墻,徒勞無功。
只得放棄掙扎,順勢勾住了他的脖子,免得自己重心不穩。
這么一個借力支撐的動作,卻被他誤會成了回應他的信號。
洶涌的愛意不由分說地席卷而來,要將她掀進汪洋大海,一起沉淪。
她有點抗拒,他還沒有正式跟她道歉呢,不想給他親。
干脆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將他推開。
葉姍姍緩了緩,說正事:“你到底約我出來做什么!你再不說我可走了!”
“想你了。”男人強忍著沖動,扯住了她的袖子,不讓走。
葉姍姍氣笑了,就為這個?就要她大半夜的跑出來見一面。
這個男人瘋了。
邵育恭承認,他是瘋了。
想她想瘋了。
瘋了的男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講,修長的雙臂再次將她圈在了懷里,淡淡的薄荷香味瞬間將她籠罩。
葉姍姍無處可躲,干脆不躲了。
一把摁住男人骨節分明的手,葉姍姍有個問題要問清楚:“你去哪兒賭了?要親我可以,現在開始就把賭博戒了!不然這婚我不結了!”
“戒不掉!”男人反握住她的手,態度堅決,“但是我一定要跟你結婚!”
葉姍姍生氣了,一把將他推開:“那不行,必須戒!我可不想跟在一個賭鬼后面膽戰心驚的!你要是不聽,我明天就搬走!”
那可不行,邵育恭耍賴皮,反手圈住她,卻不解釋。
沒辦法,他老婆發脾氣的樣子太可愛了,他愛看。
葉姍姍氣壞了,不想被他那雙狐貍眼擾亂心神。
她看向了遠處的燈塔:“你給我聽著,你要是跟我結了婚,以后家里我說了算。黃賭毒一個都不準碰!你要是做不到,趁早撒手!”
“你發火的樣子真可愛。”愛意洶涌的男人不著急辯解,只想讓她在他懷里好好發泄一下。
要不然,天天對著他那個自私涼薄的老子演戲,她會壓抑到窒息的。
他的話果然讓她更生氣了,氣得她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轉身就走。
他沒有阻攔,只是對著她氣沖沖的背影說道:“姍姍,我戒不掉,我賭你心里有我。我賭贏了。”
什么?
他說的賭博,就是賭她會來?
所以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誤會,故意讓她氣急敗壞,故意讓她推他搡他打他。
她怎么就不懂他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葉姍姍轉身,幾步走回他身邊,想罵他傻。
可是這樣的傻,何嘗不是一種真誠。
對著他這雙蠱惑人心的狐貍眼,她不忍心罵了,干脆實話實說:“你賭什么呀賭?有這功夫胡思亂想,不如把字寫在顯眼的位置!你說你寫在背面這誰想到啊?我要不是睡覺之前多看了一眼,難道你要在山上等一整晚嗎?”
葉姍姍真是服了,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倒好,自己腦補了一場大戲。
真是個奇葩。
邵育恭詫異道:“正面寫不下了,不寫反面寫哪里?”
“……誰家寫信寫反面的?你不會再加一張紙?你是不是病傻了?”葉姍姍真是服了,原來他說的賭博不是賭錢。
害她白白生氣一場。
現在誤會解除,但她的底線不變,于是她再次強調起來:“總之,黃賭毒,一個不準沾!也不準學你爸,搞一堆小老婆。你要是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我一定會把你踹了!扔進維多利亞港喂魚!”
這話應該在她答應嫁人之前說,不過現在也不遲。
話音剛落,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她包圍。
耳邊是男人信誓旦旦的字句:“姍姍!我邵育恭平生最不恥的就是三心二意的人。有我爹地這樣的反面教材,我只想跟你廝守一輩子。”
“好,你最好說到做到,我的時間很寶貴,我要用來揚名立萬!不想用來勾心斗角!更不想用來算計枕邊人,害人害己。”葉姍姍終于氣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