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米琴的面相很不好,一看就是眾叛親離的下場,近期還會被鬼怪纏上,霉運不斷。
到時候要他幫忙,他就徹底脫不了身了。
他是有本事,可他更有腦子。
要是邵家大房沒有葉姍姍,他肯定可以毫無負擔的幫米琴擺平那些事。
可是現在,他沒有這個膽量。
畢竟葉姍姍的靈臺處有冥界標記,那是閻王特別關照的人物,命硬得很。
除此之外,那個女人的胎光處隱約可見一道符文,他雖然看不懂符文寫的是什么,但他可以從符文的金色光芒判斷出來,那應該是功德標記。
鬼釋道三門,都是相師需要敬畏的存在,如今這個女人占了鬼道兩門,顯然大有來頭。
他惹不起。
三十六計走位上,他已經有了對策,剛到門口便對米琴撒了個謊:“對不住了二太,我這一下飛機就過來了,肚子餓了,我先找個地方吃口飯再去上門拜訪。”
米琴還真把這事給疏忽了,她光惦記著給大房找不痛快了。
她趕緊邀請周勛去二房那邊。
周勛卻拒絕了:“不了,我有二十幾年沒回來了,很想念小時候的味道,我去旺角那邊轉轉,晚上再來拜訪。”
米琴拗不過他,只好隨他去了。
結果到了晚上,米琴卻只等到了一通電話:“對不住了二太,家里有事,我回去處理一下,過幾天再來。”
米琴氣死了,什么狗屁相師,一點忙沒幫上就跑了,真是氣死她了。
正好傭人過來問她要不要把飯菜再熱熱,氣頭上的米琴立馬抓起手邊的茶盞,對著傭人砸了過去。
這傭人是新來的,之前那個因為阿榮的事情受到牽連,被辭退了。
所以這個傭人還不知道二太的脾氣,一時錯愕,沒能及時躲避,被砸了個結結實實。
傭人瞬間破相,鮮血流了一臉,歪歪扭扭倒在了地上。
等到管家領著人手過來送傭人就醫的時候,一摸,人已經斷氣了。
管家見怪不怪,擺擺手:“擡出去,扔到海里。”
反正是內地逃港的,連個戶籍都沒有,死了也沒人知道。
不過米琴也沒有想到,隨手一砸便要了傭人小命,她看了看地上碎裂的茶盞,心疼了:“壞了,這個茶盞是先生最喜歡的,先生要是知道了該生氣了。快快快,趕緊收拾掉,明天幫我去找個一模一樣的來。”
管家旺叔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個頭不高,賊眉鼠眼的,是米琴姐夫的叔叔。
他跟米琴的利益高度綁定,自然要維護米琴。
便好心提醒道:“這件可是哥窯的金絲鐵線,釉面這種細碎的開片紋,每一件都不一樣的,就算找到新的,先生也能一眼辨認出來。”
米琴傻眼了,她哪里懂這些啊,只得緊張地問道:“那你把這些碎片收集起來,找人仿制一個行不行?”
“難。我試試吧。”旺叔嘆了口氣,二太這個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動不動就摔鍋砸盆的,嫁了豪門也改不掉一身的小家子氣。
當天夜里,米琴好端端睡著,忽然尖叫一聲,嚇得二房其他人都亮了燈。
長子邵育溫在外面有了小的,最近不怎么回來,兒媳吳夢茹知道男人偷吃,也不敢發作。
可她現在懷著孩子,受不得驚嚇,米琴這一鬼叫,她便出事了。
才四個月便見了紅,她不敢留在家里,連夜叫人送她去醫院保胎。
吳夢茹走后,旺叔進來問米琴:“二太太,要不要通知大少爺,萬一少奶奶這胎保不住……”
他其實是想問,四個月就出血了,萬一情況嚴重的話,是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米琴飛了個白眼,罵道:“廢話!當然保孩子!娶她做什么的,不就是圖她生下長孫嗎?這都幾年了,長孫在哪兒呢?不怪溫兒在外面找小的,她自己沒本事,怨誰?”
旺叔知道了,沉默的出去,告訴醫院一定要保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