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師傅在她的眼中看不出撒謊的跡象,只好信了她的話,輕聲道:“你走反了,衛生間在對面。”
“哦,不好意思,我一到山上就分不清方向了。”葉姍姍出去了,雖然沒有回頭,但她可以感覺到背后的目光。
這個洪師傅有問題。
大問題。
下午又是無聊的種植技術課,還好只上了兩個小時,剩下的便是參觀酒莊。
跟著其他學徒工一起來到酒窖時,葉姍姍已經看不到那個死去的倒霉蛋了。
但她不會置之不理的,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是冤魂最后的吶喊。
她得幫幫這個學徒工。
等晚上讓邱碩來吧,他們這對所謂的兄妹,正好一個白天出來活動,一個夜里走街串巷,完美的兩班倒。
可惜她不會畫人像,只能回去后盡可能地描述給邵馳淵,讓他畫下來。
幾經調整,模樣已經有了九成相似,葉姍姍非常驚喜,接過畫像的時候夸了一句:“我老公真棒。”
這比什么山珍海味都讓臭美的男人受用。
他居然在晚飯的時候主動多加了半碗。
暴飲暴食不好,所以飯量要慢慢加,悠著點,不著急。
葉姍姍把畫像卷起來,讓大黃送給邱碩。
洗漱完上床睡覺的時候,終于想起了英文名字的事:“那個霍達說我這個英文名字名副其實,我怎么聽不懂呢?這個名字到底什么意思?”
“美麗的,迷人的。”新婚的男人很是自豪,他的老婆就是獨一無二的大美女,連酒莊的伙計都知道這名字取得好。
他一把擁住老婆的腰,問道:“是不是名副其實?”
葉姍姍笑著蹭了蹭他的鼻梁:“是!我的邵大才子,什么時候教我學英文吧,有兩個學徒工一嘴的英語,我一句都聽不懂。對了,你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我沒取。”邵馳淵笑笑,“媽咪是個傳統的閨秀,不喜歡洋人的那些玩意兒。”
“那就不取。”葉姍姍也不是崇洋媚外的人,現在取英文名只是為了偶爾出去做事的時候方便,邵馳淵還得在家里“養病”,確實不需要。
不過她還是好奇:“那歐文是什么意思?你說那是你小馬的名字。”
“出身高貴,年輕的戰士。我很喜歡歐文,那是我的第一匹小馬,也是最后一匹。”童年經歷使人黯然神傷,但是邵馳淵不想沉湎過去,他答應過自己,要跟著老婆一起大步走,不回頭。
所以這次提到歐文,他的情緒很積極,他笑著說道:“你想學嗎?我叫媽咪幫你找個馬術老師,你身材高挑,穿上馬術服肯定很帥氣。”
“好啊,在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我是你老婆,你摔倒的地方就是我摔倒的地方,我學會了就等于你爬起來了。”葉姍姍很是積極,她跟邵馳淵的觀念是一致的,不能因為那件事就把騎馬當成洪水猛獸。
世間坎坷千千萬,只有迎難而上才是最好的征服困難的良策。
邵馳淵笑了:“好,等你上馬的時候記得拍張照片給我看。”
他指了指床頭柜,那里有兩本相冊,一本是他小時候的舊相冊,一本是他為了結婚準備的新相冊。
葉姍姍試穿婚紗和結婚當天的照片都在里頭。
當然,還有當初姨媽拿給他的那張。
他會珍惜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留著老去的那一天,細細回味。
葉姍姍沒意見,時候不早了,她熄了燈,準備睡覺。
還沒躺下,就被男人勾進了懷里,沒羞沒臊去了。
黑暗中,忘記剪短頭發的新媳婦,時不時發出不滿的聲音。
“你又壓著我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