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太死了?
要么就是被人下了安眠藥。
正納悶兒呢,大門那里有什么車來了。
三人趕緊藏好,借著庫房的掩護,打量著大門入口。
一輛皮卡停了下來,駕駛座出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老頭走到后面,從后廂拖下來一個死尸。
老頭的身手還挺利索,輕而易舉的將尸體扛在了背上,往酒窖走去。
邱碩沒動,給了大黃一個眼神,大黃趕緊追了上去。
有誰會懷疑一只其貌不揚的土狗。
更何況酒莊里好幾只狗呢,白的,黑的,黃的,雜色的。
還有只狼狗,不過它們都被大黃征服了,沒有一只嚷嚷的。
這會兒大黃叫上另外幾只狗子,滿酒莊亂跑,掩護自己。
酒窖里,老頭環顧一周,確認附近沒有醒來的工人,這才打開發酵缸的蓋子,將尸體扔進了進去。
隨后蓋上蓋子,沉默地離去。
酒缸上面很快出現了一個冤魂,他哭得很傷心,他才十九歲,這就死了。
他好可憐,好不容易全家偷渡過來,卻早早的成了冤死鬼。
他還沒有娶老婆生孩子,他爸媽還指望他養活,他不甘心啊。
正傷心呢,面前出現了一個狗子,土黃色的,對著他小聲的汪汪。
他很意外,他是個冤魂,居然有狗子可以看到他?
難怪老一輩的都說狗血可以驅邪,可是那說的是黑狗的血,眼前這只是土黃色的。
他有些困惑,還是跟著大黃出來了。
很快被大黃領到了邱碩跟前。
小伙子愣住了,以為這是鬼差叫來幫忙的天師,氣得他要跟邱碩理論。
“我才十九歲,就這么死了,憑什么?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去告訴鬼差,有本事就讓我魂飛魄散!”怨氣上頭,小伙子拿出了幾分駭人的氣勢。
邱碩笑著問道:“誰說我要帶你走了?我就不能是來幫你的?”
這話小伙子愛聽,趕緊跟著邱碩去了倉庫后面,一人一鬼交談起來。
邱碩不斷點頭,原來是這樣。
臨走時他叮囑道:“你這幾天別亂跑,幫我盯著點那個老頭,我那邊要是有進展了,我會讓大黃來找你。”
“你可以幫我復生嗎?”小伙子比較關心自己得到的回報。
邱碩點點頭:“可以,但不能是你自己,你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回頭我去太平間給你找個新鮮的。”
“……”也只能這樣了,小伙子知道自己的尸體已經沒救了。
兩人達成了協議,邱碩便走了。
翻墻來的,翻墻出去。
落地的時候,邵育良一臉怨念:“嵐嵐,這下可以回去了吧?”
“好啊。”梁嵐雖然還不困,可她看著哈欠連天的新婚丈夫,還是體貼了一回。
三房。
吳梅沒什么胃口。
晚飯熱了涼,涼了熱,幫傭最后一次進來,問她要不要喝點牛奶。
她沉默的接過牛奶杯,小口小口地抿著。
前幾天鬧了這么大的笑話,自己還丟了兩個大把柄在邵育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