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愧是邵枕海培養的接班人,很快就理清了思路,要在逆風局給自己掙個好口碑。
于是他沉痛的嘆了口氣,道:“沒錯,最近我連續失去兩個孩子,飽受打擊,精神失常,自暴自棄,甚至不斷傷害自己。是我三弟妹幫忙,讓我恢復了精神。一家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我也不能讓我三弟妹白白辛苦一場,所以讓我爹地把酒行交給他們大房打理。三弟妹是梁家千金,一定可以把酒行管理得蒸蒸日上,再創輝煌。”
輝煌個鬼,他才不信一個鄉下妹懂得品鑒葡萄酒的優劣。
只怕這十一個酒行很快就要淪為全香江的笑話了。
所以他要把這個葉姍姍捧得高高的,這樣她既挑不出他的錯處,今后摔下來的時候,也會格外的狼狽。
記者又問:“昨晚有人看到她牽著一個鈴鐺給你叫魂,是真的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還有那種發瘋發狂的沖動嗎?”
邵育溫可不敢在這件事上得罪葉姍姍,她可是給他丟了的魂兒做了標記的。
那個紅繩,系著的就是他那一縷出走的魂魄。
要是他敢亂來,隨時可以繼續發瘋發癲。
他摸了摸纏著紗布的脖子,拼命贊美葉姍姍:“沒錯,是她在幫我叫魂。我現在感覺很好,精神飽滿,精力充沛。”
記者又問了些什么,邵育溫一一做了解答。
等記者散去,他才推著邵枕海的輪椅去了私家車上。
葉姍姍一夜之間聲名大噪。
街頭巷尾,報紙上全是關于她給邵育溫叫魂的報道。
還配了一張她的側身照,手里牽著鈴鐺,獨自穿行暗巷,怪驚悚的。
還搭配大篇幅的關于邵氏十一家酒行易主的消息。
新主人寫的是邵馳淵,葉姍姍剛嫁進來,孩子都沒生,邵枕海是不可能同意讓她成為酒行主人的。
葉姍姍心里有數,她不在乎這些。
反正將來都是她孩子的。
不過她不在乎,有人在乎。
二房三房的都在用精神勝利法,詛咒她生不出孩子。
只要她生不出孩子,這場勝利就是徒勞。
最終酒行還是要回到二房手里,起碼他們是這么想的。
葉姍姍完全沒有把這些話放在心上,心情愉悅的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御財坊跟邱碩對賬。
臨走時嚴秀芬叫住了她,給了她兩串鑰匙:“這是幾套暫時沒有出租的房屋,你叫你哥隨便選一套,送給他當住所。等他選好了我去陪他變更屋主。這是買給你做聘禮的,你公公非要讓你生了孩子才肯給你,我跟他吵了好幾回了,現在他滾蛋了,你快去看看喜不喜歡。”
葉姍姍接過兩串鑰匙。
給邱碩的是公寓的鑰匙,兩室一廳,他自己住足夠了。
給她的是……
她看了看鑰匙上的字,笑了。
原來是一套獨門獨戶的小別墅,比不上山頂莊園闊氣,但也足夠體面。
房子在深水灣,面朝大海,地段不錯。
她沒有推辭,收著吧,婆婆的一片心意。
反正她不會不勞而獲的。
她去御財坊,把鑰匙叫給邱碩。
邱碩不想要,葉姍姍翻了個白眼:“給你就要,你好歹是我哥呢,天天縮在這里跟個蝸牛一樣的,像什么。”
邱碩哭笑不得,只得選了一套公寓,離葉姍姍的小別墅不遠,幾分鐘步行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