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還是幫婆家底氣充足。
葉姍姍決定按下報紙上的線索不提,先把主要精力用來調查酒莊的鬼怪之事。
還好昨晚那個記者拍到的只是她的側臉,等她找邵玉淑借個長發的假發套戴上,霍達就不會把她跟報紙上的人聯想到一起了。
下午,她戴著假發,換了身新買的質樸的連衣裙,打扮得村里村氣的,買了些祭拜用的香燭紙錢和水果拎著,撐著雨傘,來到了霍家酒莊。
霍達正在盤貨,見到葉姍姍的時候,開心地吹了聲口哨:“呦,靚妹來了。”
葉姍姍故作害怕的小聲說道:“霍主管,那天回去我晚上沒睡好,早上醒不來,沒能請假,結果下午再來你們就把我開除了,我好委屈哦。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霍達喜歡看美女,當即放下手里的貨單,靠近些,小聲道:“什么事,需要這么小心?是想跟我約會嗎?”
這怎么可能!葉姍姍氣惱,立馬拉開了距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有老婆孩子的。”
“……”霍達不豁達了,撇撇嘴回頭重新拿起貨單,“真沒勁!說吧,到底什么事?”
“霍主管,這里是不是真的鬧鬼啊?我就做了一天的學徒工,結果我回去后做了一整晚的噩夢呢!夢里那個人一個勁的把我往酒缸里拽,我拼了命的掙扎,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愣是拖到上午十點才醒呢。這也太可怕了,怪不得你們酒莊的貨都賣不出去了。”葉姍姍委屈地控訴起來,雖然是謊言,但她演技高超,渾然天成。
霍達不說話了,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葉姍姍,過了很久才問道:“拽你的人是誰?”
“就是那個死掉的石二狗啊!”葉姍姍小聲道,“霍主管,他是不是纏上我啦?我可以到他出事的地方燒點紙磕個頭,求他饒了我嗎?”
霍達頭疼,怎么回事,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膽小的嗎?
算了,幫幫琳達吧,誰叫她長得太過漂亮,讓他失了原則。
他擺了擺手:“你是不是蠢?酒窖能燒紙嗎?行了,我帶你去墓地拜拜吧。”
墓地?葉姍姍還挺意外,邱碩不是說尸體被擡回來了泡在酒缸里嗎?
難道霍達不知道?
或者說……知道了,但是悄悄的把尸體處理掉了。
總之,先去墓地看看吧。
她跟著霍達出了酒莊,上了一輛小貨車。
路上霍達跟她搭話:“你也是偷渡來的吧?找到別的工作沒有?”
“還沒有。”葉姍姍搖頭,“霍主管有工作介紹給我嗎?”
“有是有,不過……”霍達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肯定不愿意。”
“好吧,那就算了。”葉姍姍一聽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營生,要么是侍酒女郎,要么是做人小老婆。
她不生氣,畢竟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把女人當玩意兒的畜生太多了,氣不過來。
只要自己把自己當人,別人就動搖不了她前進的腳步。
她看向窗外,問道,“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跑馬地,紅毛墳場。大太太讓我們把石二狗葬在那里,還賠償了他家里人兩萬塊錢,幫他們在新界安了家。”霍達有點感慨,“花了不少錢呢,頂我兩三年工資了。”
葉姍姍聽得出來,他那意思偷渡的人命不值錢,結果大太太給出了超乎尋常的補償。
葉姍姍好奇:“石二狗這么快就下葬了嗎?”
“不然呢,留在酒窖里嚇人嗎?洪師傅還請了個驅邪的天師,最近酒窖應該不會再出事了。”霍達開車還挺仔細,說話的時候一般不會東張西望。
葉姍姍并不知道酒莊還請了人驅邪,回頭得問問大黃,那個二狗的冤魂有沒有出事。
到了墳場,果然有石二狗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