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洪師傅跑到了大門口,除非霍達睡著了,不然不可能不知道。
而他現在這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只有兩個可能,第一,他真的睡著了,第二,他跟洪師傅是同謀。
可是這個霍達身上看不出什么人命官司的煞氣。
那就只能是前者。
不,也許……他是故意裝作不知情的,畢竟他的這個霍,跟主家的霍沒有血緣關系。
邱碩等了等。
霍達撒了泡尿就回了值班室,關門之前還罵了一句該死的回南天。
等到后半夜,邱碩才找著機會摸索去了地窖。
枉死的學徒工果然都泡在了發酵缸里,這是想讓霍家酒莊身敗名裂啊!
可是他又不能直接把人搬出來打草驚蛇,只能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回去跟葉姍姍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值班室里,霍達躲在窗簾后面,確定那個偷偷翻墻進來的人又出去了,這才打了個哈欠,倒在了單人床上。
沒偷東西就好,其他的他不管。
也沒有這個義務。
第二天一早,葉姍姍精神抖擻的起來。
本打算穿那條紫色的旗袍,可是……
都怪這個臭流氓,非要她穿著衣服鬧騰,現在好了,都扯壞了。
她只能換上那條深藍色的。
穿戴整齊,她去婆婆臥室,讓婆婆幫著盤發。
嚴秀芬見她沒穿那條紫色的,沒問,只是提醒道:“等會戴一條珍珠項鏈,深藍色太沉悶了,配一條白色項鏈提提亮。”
葉姍姍沒研究過這些,婆婆怎么說,她就怎么穿。
再看婆婆,穿的是一條青墨色旗袍,上面有銀線繡的暗紋,很襯她的年紀。
婆媳倆沒有一個穿著明艷的色彩,為的都是壓一壓她的年紀,也是用心良苦。
剛到院子里,葉姍姍便看到了搖頭擺尾的大黃,嘴里叼著一卷書信。
嚴秀芬早就注意到這只狗了,但她沒說什么,直接去私家車上等著。
葉姍姍現在沒空處理別的事情,便拍了拍大黃的腦袋,讓它上樓去,把書信交給邵馳淵。
等她坐到車上時,嚴秀芬探頭看了眼,夸道:“這只狗挺通人性的吧?”
葉姍姍笑笑,有些事情不好過早坦白出來,但她還是隱晦地提了提:“它能幫我做很多事,比商行里的伙計都機靈。”
那肯定啊,一大早就來了,只等葉姍姍下樓才搖尾巴,狗精狗精的。
車子下山后,嚴秀芬把第一站選在了上環的服裝店。
親兄弟明算賬,既然是來收租的,那就從三房開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