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血口噴人你親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安排的那些伙計,沒有一個動過那些酒水的,你可以把那些酒送去警署驗指紋,當然,也可以直接報送海關,大義滅親。”湯耀文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氣得邵枕海嚷嚷著現在就要去酒行驗貨。
吳梅想拖延一下,畢竟仿制的都是進口酒,而進口酒是需要向海關報稅的,這么長時間海關都沒有發現異常,說明海關那邊有自己人。真鬧大了,她兄弟可就飯碗不保了。
她只能安撫道:“你忘啦,醫生不是說了嗎,你最近都不能下床。”
“不行,這么嚴重的指控,我必須親自核實!”邵枕海要面子,重聲譽,自家酒行賣的就是品質,是信譽。
現在這么一鬧,他連臥床修養的心思都沒有了。
吳梅拗不過他,只好把他的輪椅推過來,扶他坐上去,送他去酒行檢查。
都不用怎么費事,光是梅洛酒的仿制品就氣得他直接砸了滿地的碎玻璃渣。
邵枕海深吸一口氣,讓吳梅送他去二房,他今天非要米琴給他一個說法不可!
結果到了二房,正好碰上米琴的那些親戚在跟米琴哭慘,而米琴自己還躺在床上呢。
整個二房院子里鬧哄哄的,像菜市口一樣熱鬧。
邵枕海一出現,便被一群人圍上來訴苦伸冤。
這個說自己是被冤枉的,那個說自己剛學習品酒,不會分辨,被人騙了也只是無心之失,不是故意敗壞酒行口碑的。
氣得邵枕海差點腦溢血。
他冷著臉,看著這群廢物,只能讓人把邵育溫叫了回來。
邵育溫手里主抓的是茶葉、珠寶、航運物流、食品飲料與零售,以及房地產,他根本沒空過問母家的那些親戚在搞什么名堂。
反正酒這個東西,很多人就是喝的面子,喝的虛榮。
售價高了,怎么都有人買賬。
加上邵氏酒行的口碑擺在那里,就算有人質疑,也會最終自我安慰,一定是我不夠見多識廣,或者干脆解釋為批次不同。
所以酒行的問題他真不清楚。
現在被自己老子叫回來,他才知道酒行捅了這么大的簍子。
他不想狡辯,當即立正挨打:“爹地,是我管理不善,爹地想怎么懲罰我都行。至于湯醫生那邊,我會登門道謝,多謝他沒有聲張,才保住了我們邵氏酒行的聲譽。”
邵枕海冷哼一聲:“別的就算了,這些人全部給我趕走,以后不許再來邵氏的任何企業或者店鋪任職。”
“爹地放心,我一定照辦。我會好好訓誡他們,不讓他們到外面亂說。對了,爹地,你說的那個金發外國人在哪兒,我準備上門拜訪一下。”邵育溫總覺得怪怪的。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交接的這天出事了,像是預先籌謀好的。
邵枕海不這么想,他只覺得慶幸,多虧這些酒水沒有落在大房手里,要不然嚴秀芬要笑死他了。
他臭著臉,搖了搖頭:“不知道,你自己去問湯耀文吧,我累了。”
邵枕海一走,院子里的人一個個如喪考妣。
畢竟不能再趴在米琴身上吸血了,這比天塌了還讓他們愁苦。
邵育溫頭疼,只能找米琴:“早就提醒過你,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都塞進邵氏的酒行里去。現在好了,升米恩斗米仇。幫了這么多年沒句謝謝,臨到出事了開始怨怪我們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