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媽咪不知道,她應下就是。
等吳梅走了,她還是去邵枕海面前,耐心地仔細地幫他拍打著石膏。
邵枕海一晚上沒睡,這會兒早就困得不行了,躺在床上,很快便睡著了。
邵玉慧趕緊去張羅婚禮的事。
等到邵枕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下午了,他心里有火,睡得口干舌燥,喊了半天,偌大的別墅里居然沒有一個理他的。
他只能自己下床,一瘸一拐的去樓梯口喊人。
可是三房院子里鬧哄哄的,都是吳梅那些憤怒的親眷們在找吳梅要說法。
一時間壓根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喊。
邵枕海只好扶著樓梯,靠著一條腿,一蹦一跳地往一樓去了。
剛到樓下,吳梅哥哥吳勇的兒子便追著弟弟妹妹沖了進來,鬧著要搶弟弟妹妹手里的缽仔糕。
興頭上的小孩子玩瘋了,壓根沒有注意到樓梯那邊剛下來的人。
結果……
邵枕海又進了醫院。
這是他的腿第三次來打石膏了。
主治醫生都唉聲嘆氣:“邵先生,你得當心啊,再這么下去,你這腿骨要么愈合不良,要么畸形愈合,后患無窮啊。”
邵枕海自己也知道,這腿都折騰多少次了,他也不想后半輩子都坐輪椅或者拄拐走路。
主治醫生又問了問他,這兩次出事都是因為什么。
聽罷,醫生只好建議:“你還是回大房去吧,大房沒有小孩子,大太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再怎么樣也不會不管你死活的。”
這話邵枕海聽不得,冷哼一聲:“我就是被她氣走的。”
醫生是老熟人了,知道他們邵家那些腌臜事兒,勸道:“她只是氣氣你,二房三房可是送你進來三次了。再說了,大房那邊是祖宅,有老太爺庇佑,肯定更適合你養傷。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邵枕海松動了。
上次那個晚清相師就說了,大房有祖宗庇佑。
可是這次受傷跟嚴秀芬也脫不了干系啊,要不是她鬧著要三房退租,就沒這些事兒了。
再說了,他不要面子的嗎。
被嚴秀芬母女這么威脅還不夠丟人嗎?結果一扭頭,他要回去養傷,光是嚴秀芬的嘲諷就夠他受的。
算了算了,還是再等等吧,起碼等三房的兩個兒子結了婚再說。
夜深人靜。
葉姍姍把租戶的情況制成了表格,交給婆婆檢查。
她甚至沒有對著地契整理,全靠腦子里的存貨。
嚴秀芬看完很是震驚,不禁重新打量起這個兒媳婦:“姍姍,你居然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媽咪過獎了,之前就看過一遍地契,但還是媽咪帶我轉了一圈才有了更清晰的認識。這要是還記不住,那我就太沒用了。”葉姍姍不是謙虛,是真心覺得這些是自己理應勝任的事情。
嚴秀芬很是欣賞她不驕不躁的態度,便把三房短租的那些鋪面放在最上面,叮囑道:“這些很快就要重新制作了,放在上面好找。”
葉姍姍明白,三房那邊今天鬧得挺厲害。
這不是活該嗎?
但凡他們好好的跟其他商戶一樣選擇長租,誰會趕他們走。
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房間,她換上睡衣,準備睡覺。
邵馳淵卻很興奮,他剛剛接了一通電話,霍永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