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急得到處亂轉,沒了主意。
本家這邊卻丟不起這個人,立馬爭辯起來。
“你是不是窮瘋了,外甥像舅舅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育賢和育明怎么可能是你的種,這么多年了,難不成我大哥都是綠毛大烏龜嗎?”
“你個寡佬真不要臉,想要錢就直說,沒必要往我大哥嫂子身上扣屎盆子。”
“都別吵了,別忘了正事,先拜堂吧。”大姑婆站出來主持局面。
不過她是外嫁女,做不得自己弟弟家的主,說完便看向了人群中的邵枕海。
可是邵枕海就像是石化了一樣,還保持著連人帶輪椅斜靠在弟弟懷里的姿勢。
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像銅鈴,嘴巴像是擱淺的快死的魚。
所以哪怕他的眼角余光已經看到了跑到別墅樓頂抓拍的記者,他還是愣在那里,直勾勾的盯著洪興德和那兩個丑兒子。
一些被他忽略的蛛絲馬跡慢慢顯露了出來。
他是a型血,吳梅是o型血,他們的兒子女兒應該都是a型血。
可是五年前邵育賢跟人打球時傷了額頭,驗血單上寫成了b,當時護士解釋說是寫錯了。
現在想來,也許那就是他死去的爹地在提醒他,自己當了烏龜王八蛋。
還有,之前邵育明跟侍酒女郎鬼混,生了個女兒,那孩子得了新生兒肺炎,驗血單上寫的也是b型血。
雖然不排除是因為侍酒女郎的血型影響,可這還是讓他產生了疑惑。
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個侍酒女郎,驗一驗血型。
不……不用這么麻煩,只要驗一驗這兩個丑兒子的血型就知道了。
對,驗血型!邵枕海終于回過神來。
周圍的親眷立馬讓開,齊刷刷看向了洪興德和兩個丑兒子。
這一瞬間,不少人在心里直呼,還真是像啊,像得離譜。
可是那是外甥跟舅舅啊,沒什么的啊。
只能看看邵枕海怎么說。
然而邵枕海還沒有開口,三房的管家便走了過來。
他同樣是個傀儡,只能聽從體內闖入的那個亡魂。
他走上前來,扶起地上昏睡過去的吳梅,感慨道:“哎,早就勸過你,不要跟洪興德再來往了,不聽,非要藕斷絲連。這下好了,不但被大少爺當場捉奸,還要被洪興德當眾拆穿你們的奸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阿梅。”
管家說完,便招呼一旁石化的米香蘭:“愣著做什么,把你婆婆擡回去啊。”
米香蘭都傻眼了。
這算什么事兒啊!她姑母算計一場,到頭來不但沒能讓她如愿嫁給邵育良,還嫁給了一個野種?
最關鍵的是,大表哥居然知道吳梅跟洪興德的奸情?
那他為什么不告訴大家,為什么要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里跳?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他們母子策劃的吧?
為的就是在這個親朋齊聚,萬眾矚目的一刻,把這件事公之于眾!
對,一定是這樣的!
二房剛剛失去了十一家酒行,這么大的損失,只能從三房身上撕下一塊肉才能彌補回來。
而吳梅平時做人溫柔和藹,小心謹慎,輕易是沒有把柄落在別人手里的。
除了這種私密之事!
米香蘭在這一刻悟了,原來她只是姑母和大表哥手里的棋子。
一個跟吳夢茹一樣倒霉的可憐蟲。
她忽然推開了管家,哭著摘下了頭上的婚紗,大聲宣告:“這破婚我不結了!邵育溫,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訴我,你把我當什么了?我跟你沒完!”
罵完她便往二房趕了過去。
可憐邵育溫壓根不在現場,可這口巨大的黑鍋,還是不由分說地扣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