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育溫還是覺得不可能,管家可是吳梅的心腹。
上次不明不白的失蹤本來就很古怪,這次回來,居然直接幫著洪興德坐實了他跟吳梅的私情。
怎么看都不對勁。
于是他問道:“洪興德和管家人呢?”
“我不知道,我丟不起這個人,提前離開了。”米香蘭越想越覺得火大,這都什么事兒啊。
邵育溫趕緊去三房打探情況。
到那一看,大姑母和小姑母都醒了,可是吳梅還暈著。
看到他過來,兩個姑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如喪考妣。
“阿溫啊,這下怎么好啊,咱們做的那些事情,都被那個死阿燦知道了呀!她會不會對付我們呀?”邵真英最是激動,臉上的褶子都跟著亂晃起來。
她男人可是海關呢,在職的時候不知道幫著這兩房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真要是被追查出來,那就完了。
邵真茜也很不安,法令紋都跟著愁成了兩道大峽谷。
她握住邵育溫的手,問道:“你姑爹不會出事吧?那個女人是不是有證據啊?萬一她去找霍永強幫忙,你姑爹是要吃官司的。”
邵育溫蹙眉,米香蘭離場太早,不知道葉姍姍后來做的事,所以他必須打聽清楚。
他叫兩個姑婆別著急,把整個經過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聽完,他心里有數了:“這個葉姍姍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爹地一昏迷就來了,說明她當時就在現場,或者在附近。你們都沒有注意到她嗎?”
“沒有啊。”兩個姑婆大眼瞪小眼。
不過邵真茜不像邵真英年紀大了,腦子轉不動了,她忽然想起一個事兒:“當時還有只狗,那只狗汪汪汪的,我們都沒當回事,不過每次那個狗叫完,那個死阿燦就學著我和你大姑母說話,一個字都不差。是不是那只狗有問題啊?”
“什么狗?”邵育溫蹙眉,忽然間靈光一現,他把三房的傭人全部叫了過來,讓他們把管家失蹤那天的事再好好回憶回憶。
管家當時被咬,大黃并沒有叫喚,所以傭人們只聽見了管家鬼叫的聲音,并沒有看到什么狗。
但是邵育溫還是從他們的證詞里推斷出來:“管家應該是被狗咬了,說不定就是這只狗。”
“阿溫啊,你什么意思?你是說,這些事都是那個阿燦做的?”大姑母恨葉姍姍恨得牙癢癢,哪怕她兒子叮囑了不準說阿燦,她還是改不了。
邵育溫沒有說話,轉身思考起了對策。
按照他的計劃,是想等米香蘭生下孩子,把三房的家產一點點轉移到手上,然后再拆穿吳梅的。
這樣比較溫和,他也有時間一點點安插自己的人,要不然手里一下多了那么多產業,即便是他也忙不過來,反倒是容易便宜了大房。
現在他的計劃全部落空,真是氣死他了。
早知道就不該為了跟邵玉慧賭氣,不來參加兩個丑弟弟的婚禮。
現在他只能自食其果。
不過這事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現在就要去找葉姍姍,看看那只狗在不在,最好是直接打死,永絕后患。
它不是會幫葉姍姍咬人嗎,看它死了還怎么咬!
正好他爹地被大房接走了,他找過去名正言順。
有誰會拒絕兒子探望昏迷不醒的老子呢?
嚴秀芬要是不讓他進門,他就帶記者過去,送這個老女人上報紙頭版。
打定主意,他便準備離開了。
這時邵玉慧追了出來,喊道:“大哥,米香蘭說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你是故意瞞著等到今天曝光的。整件事都是你策劃的,你過來裝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