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耀文又欠罵了,故弄玄虛,話說一半沒了下文,吊胃口。
邵馳淵直接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要吃人。
湯耀文賠笑臉:“你別急啊,我就是考考你,萬一你比我聰明,先想到了呢?”
“你說不說?”邵馳淵生氣了,他對國外的法律了解不多,不如這個留過學的假洋鬼子。
湯耀文不貧了,怕他收拾自己,趕緊坦白:“只要讓周阿婆做財產公證,指明了只有你老婆活著才可以取用這些財產,一旦出事,財產全部捐贈,那就沒人敢為了財產傷她性命了。你想啊,活著才能取錢,那些狗東西就算真的想要錢,那也只能巴結她,討好她,或者技高一籌,騙她投資。總之,是不敢弄死她的。”
“居然可以這樣。”邵馳淵不得不承認,他沒想到。
湯耀文嘿嘿笑著坐下:“哎,你不會生氣吧?我出的這個主意,你是一分錢也得不到的。”
“我是吃軟飯的人?”邵馳淵挑眉,他只是曾經身體不好,不等于他腦子不好,更不等于他沒有骨氣,要惦記老婆和姥姥的財產。
湯耀文放心了:“我想也是,你多高風亮節啊。哎,你確定要去嗎?要不要先問問周阿婆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啊。”
“好,問問吧。”邵馳淵以前是沒辦法,病病歪歪的只能臥床不起,現在他好了,又有合適的借口出去透氣,不去是傻子。
順便,跟姥姥坦白了吧,姥姥那么有錢,萬一真的嫌棄他是個病秧子就不好了。
干脆把隱患消滅在萌芽狀態。
他便借口幫葉姍姍編寫口語教材,去了姥姥房間。
“是阿淵啊,姍姍回來沒有啊。”老太太剛剛午睡了一會兒,哈欠連天的坐起來說話。
邵馳淵把門關上,坦白從寬。
聽罷,老太太笑了:“我知道你小子聰明,可你就不如我了,你看我,從來了你家到現在,可是一次都沒問過你母親你的病情。”
“怪不得,姥姥肯定早就看出來了吧?”邵馳淵慚愧。
老太太叫他坐:“你母親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你父親是半路回頭,對你還一知半解。可我老太婆識人無數,還能看不出來你的這點小九九?我不說,只是怕你覺得沒面子。你現在主動跟我說,那更說明小霞沒有虧待我家姍姍,給姍姍找了個好老公,好婆婆。她是不是還給姍姍添了不少嫁妝?”
“是,都存在西院庫房里,我一個都沒動。”邵馳淵這一點問心無愧,他不會惦記老婆的東西的。
老太太放心了:“你這個丈母娘雖然不是親的,但比很多親的都做得好,你將來別忘了孝順她,日后要是梁家資金周轉不靈了,找你拆借,你正好可以還了這個人情。現在就算了,都知道你病病歪歪的,你給了她也不會要的。”
“好,聽姥姥的。那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美國嗎?”邵馳淵想好好陪他老婆看看國外的風景,正好,老婆英語不行,他可以當翻譯嘛。
老太太沒意見:“那就一起吧,我那幾個侄子侄女兒不懷好意,有你這么一個大塊頭往那兒一站,他們就算再急,也要掂量掂量。”
“謝謝姥姥!”邵馳淵很開心,轉身準備去了。
晚上葉姍姍回來,知道自己男人可以一起去,也很開心。
日子很快定了下來,六月五號啟程。
算算,還有一個禮拜左右,葉姍姍不敢馬虎,再惡補一下口語。
二房。
邵育溫剛回來,便被米琴叫了過去。
米琴摔了一封舉報信在他腳底下,氣得直罵他敗家子:“你是不是被吳梅附身了?啊?她不學好,沾了不該沾的東西,你也沾?要是讓你爹地知道了,你就完了!邵家祖訓,邵氏子孫永不涉毒,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錢沒了可以再賺,你要是毀了老太公的一世英名,你爹地絕對不會原諒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