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大半個月過去。
葉姍姍手里捧著法律相關的文件,正在認真消化,辦公室里電話響起。
里面傳來邵馳淵的聲音,平靜中透著一絲喜悅:“一個禮拜后開庭,你要去嗎?”
“去啊,當然去!你知道大概會判多久嗎?”葉姍姍相當激動。
邵馳淵估測了一下:“聽霍永強說,邵育溫二十年監禁,邵玉慧十五年,其他從犯三到十年不等。”
“真的!會減刑嗎?”葉姍姍很開心,這下好了,最歹毒的兩個人可以消停一陣子了。
邵馳淵不否認有這個可能,不過,他寬慰道:“就算減刑,沒有三五年也是出不來的,還需要米琴有足夠的錢財去打點。所以接下來要看好爹地的賬戶,別讓米琴找他哭慘要錢。”
“好,晚上回去我試試看,能不能喚醒育謙大哥,到時候讓他催促公公,把所有的賬戶和密碼交代清楚,交給媽咪保管。”葉姍姍在這件事情上是不會手軟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又不傻。
幾天后開庭,判決結果跟霍永強預測的一模一樣。
一個月后,邵育溫邵玉慧不服判決,選擇上訴。
二審開庭維持原判。
至此,葉姍姍和邵馳淵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暫時落地了。
兩人可以踏踏實實,沒羞沒臊,好好為新生命而努力。
外部最大的隱患解決了,葉姍姍騰出空來,準備跟姥姥一起去見見她的那位朋友。
飯桌上,葉姍姍問了問姥姥朋友的姓名。
姥姥看了眼邵枕海,意味深長道:“姓謝,叫謝恩康。”
什么?居然是姍姍姥姥托人幫的忙?
邵枕海愣住了。
這一次,他終于不再把眼前這位老太太當做泛泛之輩。
他鄭重地打量著周若彤,好奇道:“你居然認識謝恩康?他是你什么人?”
“我學生。”姥姥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邵枕海陷入了長久的驚訝和震撼之中。
是他狗眼看人低了。
他虛心求教:“你寫書的同時還有空教書?”
周若彤沒有回答,因為這其實,是她亡夫曾經的學生,她是他的師娘。
只是后來道不同不相為謀,一個南下逃亡,一個留在了內地繼續戰斗。
二房。
米琴終于可以下地了,凄風楚雨的,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兒子坐牢了,抱長孫的期待徹底落空,她不得不來大房找邵枕海求情。
哪怕真的要讓兒子坐牢,起碼也要少判一點啊,現在一判就是二十年,二房徹底廢了呀。
剛到半路,她便看到吳夢茹站在路邊,扶著電線桿嘔吐。
她好久沒見到這個前兒媳了,一時好奇,讓司機停了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