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灝卿感慨不已,還是外甥疼他。
那他就抓緊時間,趕緊干活吧。
邵馳淵離開后,去私人馬場那邊找到了邵育賢,讓他幫忙做個事。
邵育賢去年被起訴了,不過最后被霍永強以正當防衛為名辯贏了官司,無罪釋放。
如今他在馬場待著,畢竟邵枕海已經不認他了,他走到哪里都有人笑話他,不如踏踏實實地在馬場里等待邵馳淵的安排。
見到這個昔日的哥哥過來,邵育賢還是挺激動的。
張口便喊:“四哥!你找我,是不是要收拾霍家的人?”
“你小子,消息挺靈通啊。”邵馳淵不奇怪,這個狗東西為了活命,連自己親媽都舍得殺,還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多找點渠道打聽邵家的動向算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邵育賢笑笑:“四哥,我天天看報紙的,跳樓的那個女人我還見過,之前跟阿明那個女朋友一起跳舞的。”
“也對,阿明有個私生女在外頭。怎么樣,那個女人養得活孩子嗎?”邵馳淵隨口一問,并不想做活菩薩。
邵育賢心里有數,這是試探他呢,他搖了搖頭:“我不關心這個,只想幫四哥做事。”
“那你聽著,霍家大太太投注賽馬,下了重金,三天后的比賽,她押那匹黑玫瑰贏。”邵馳淵點到即止,說完便走了。
邵育賢領會精神,這是要讓黑玫瑰爆冷輸掉比賽,讓霍家大太太大虧一把。
他懂。
這事其實不難,以前他媽咪就是這樣通過邵枕洋的手害了邵馳淵的。
如今換他來害霍家大房,也算是家學淵源了。
不同于邵馳淵手里的這處私人馬場,隔壁的馬場是香江賽馬會認可的大型馬場。
每次的賽馬都在那邊舉行。
所以想接近黑玫瑰,必須從馬夫身上入手。
邵馳淵一走,邵育賢便行動起來,第一步,找到阿明的女朋友,讓她se誘隔壁馬場的馬夫。
馬夫是個未婚老光棍兒,哪里受得了侍酒女郎的軟磨硬泡,很快就神魂顛倒、找不著北了。
邵育賢便拿走馬夫的工牌,換上馬夫的工作服,去給黑玫瑰下藥。
下的是藥性溫和的慢性藥,三天的時間累積起來,差不多剛好可以讓黑玫瑰在跑比賽的時候四肢無力,爆冷落敗。
事情很順利。
回到住處的時候,他看到了邵馳淵叫人給他送來的好處費。
數了數,還行,十萬塊,夠他快活一陣子了。
他拿了三萬給阿明的女朋友,又留了一萬零花,剩下的六萬全部投到了馬賽上,他賭白茉莉贏。
周家人連著好幾天都想不到什么應對的法子,大哥周勁雄更是神出鬼沒的,整天不見人。
周瑞文和周悅宜急了,只能把孩子留在家里,讓蔣添娣照看一下,她們再去姑媽那邊探探口風。
剛到門口,便看到一個瘋瘋癲癲的老太婆,坐在輪椅上指著姑媽破口大罵:“是不是你搞鬼?我這匹黑玫瑰我賭了多少次了都沒有出事,怎么你一來它就輸了?姓周的,你要搞我是吧?很好,我跟你沒完!”
正罵著,樓上下來一個老頭子。
國字臉,大濃眉,眉目周正,一身正氣。
他冷冷的凝視著那個瘋婆子,還沒開口,瘋婆子便鬼叫道:“阿強,我要回家,我要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