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放下電話,跑出去一看。
瞬間兩眼一黑。
這不是報紙上那十幾個討債鬼嗎?
怎么跑這兒來了?
身后還跟著記者,記者還請了和善堂的打手,生怕二房叫人動手。
霍正堂在這一刻萬分懊惱,平時就不該給自己塑造什么慈善家的形象!
這下糟了,動手還動不了,不動吧,這一大群孩子哭喪實在叫人惡心。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是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萬般無奈,他只好打了個電話給霍永強,問問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說實在的霍永強并不反對舅舅舅母討回家產。
反正這些錢落在大房手里的沒幾個子兒。
而最樸實無華的商戰,就是打信息差。
他的理論一向是優秀的,只是自己沒有實操過而已。
于是他一問三不知。
反正大房不好過,剩下四房也別想好過。
主打的就是一個共沉淪。
霍正堂無奈,只能給邵枕海去了個電話。
邵枕海裝傻充愣:“你說的我不知道啊?你大舅哥是誰啊?我怎么不認識?”
得,又是一個裝聾作啞的。
霍正堂急得直搓手,最后沒有辦法,只好給霍詩恩打了個電話:“你問問邵育良,這件事是不是跟他家那個周阿婆有關?如果真是他們在搞鬼,你就讓邵育良幫忙問問,他們想怎么解決,可以坐下來商量。”
霍詩恩并不想多事,她早就厭倦了豪門爭斗,只想關上門來過自己的日子。
于是她選擇了陽奉陰違。
霍正堂等不到她的回電,實在是黔驢技窮,只好先拿了兩萬塊,讓管家把那群孩子給打發了。
人走了,他才得以出門,親自去找邵枕海談談。
邵枕海避而不見,最后接待他的是一個他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年輕人——
邵馳淵。
只見這個一米九三的大塊頭,面若冰霜地走了過來。
長腿一邁,帶來勢不可擋的霸道氣場。
明明長著一雙狐貍眼,此時微微瞇起,就像是準備捕獵的頭狼,叫人下意識脖子一緊,有種即將被當成兔子叼走的感覺。
霍正堂從來不知道,邵枕海最小的兒子,居然是這樣的凌厲冷酷。
身上的銳氣像是要化作實質化的刀劍,活生生將他釘在墻上,讓他血流成河,讓他不得好死。
這種感覺居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后生帶來的,這讓他感到意外,也感到不安。
糟了,霍家年輕的一輩,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個小子的。
難怪當初邵家二房三房弄死了邵育謙,又不遺余力地想要弄死他。
得虧沒有邵育謙這樣的親哥哥打配合,要不然,這個年輕人怕是要把香江攪得天翻地覆,山崩地裂。
他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眼睜睜看著這個銳不可當的年輕人來到了他面前。
手里抱著厚厚的一份文件。
張嘴就是很不客氣的一句話,氣得他差點罵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