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太顯然對這個兒媳婦不太滿意,翻了個白眼,這才看向了被她怠慢了三個多小時的文婧。
這說話的順序,已經說明了她壓根沒有把這個客人放在眼里。
到了正式開口的時候,自然也是拿喬做張的。
帶著審判意味的目光,上上下下把文婧打量了好幾遍,五太嗤笑道:“果然是個美人,就是可惜了,我家金寶還小,現在結婚言之過早了。”
這是明晃晃的在反對這門婚事。
文婧怎么可能聽不出來。
她也不生氣,笑道:“不小了,他的年紀可以做他弟弟的爹地了。”
這話是在諷刺五太,自己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在跟兒媳婦比賽懷孕,實在荒唐。
當然,生不生是她的自由,可是她一邊以高齡產婦的身份,給她兒子造出年齡差距高達二十幾歲的弟弟,一邊又說自己二十幾歲的兒子還小,簡直太諷刺了。
五太果然不開心了,冷著臉質問道:“怎么?你不會以為你談個戀愛,就有權利對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了吧?”
“伯母說笑了,我這是心疼你啊,四十六歲的高齡了,還要懷孕生子,跟其他幾房老婆爭寵,真是可憐呢。”文婧笑著看了看手表,“時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伯母養胎了。”
五太臭著臉,沒有接這句話。
劉娟察言觀色,領會婆婆的態度,她也只能無視文婧,沒有起身去送客。
倒是趙詠荷,雖然全程冷淡寡言,卻在這時給了文婧幾分體面,親自把文婧送到了門口。
文婧客氣地道謝:“二嫂懷著孩子呢,回去好好歇著吧。”
趙詠荷沒說什么,勾唇微微笑了笑,轉身回到了婆婆跟嫂子身邊。
做婆婆的一向不喜歡這個兒媳婦,現在更是看她不順眼,卻又不敢把她怎么樣,只得翻了個白眼,罵了聲蠢貨,起身回樓上休息去了。
劉娟再次嬤嬤附體,小心翼翼地把這位慈禧送回臥室,下樓后勸了勸趙詠荷:“我真是看不懂你,媽咪沒表態的時候,你對文婧冷冷的,媽咪表態反對了,你卻上趕著送她出去。本來婆媳關系就不好相處,你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趙詠荷沒有理她,沉默地轉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出門購物去了。
劉娟撇撇嘴:“狗咬呂洞賓。”
文婧出師不利,趕緊回去給邵馳淵匯報戰況。
邵馳淵并不意外,五房雖然不是霍家最得寵的,但卻是兒子最多的。
所以五房手里的實權很大,掌管的公司也多,五太眼高于頂,自然看不上娘家一般的文婧。
可是再一般,那也是李太太的侄女兒,李家雖然談不上是巨富,但還是有點實力的,所以五太再怎么拿喬,最后還是要親自出來見見文婧。
只要文婧耗到她出來,就算文婧贏了。
想必五太自己也知道這個道理,所以言語上很不客氣。
原以為可以打壓一下文婧的銳氣,沒想到人家根本不買賬,挖苦了她兩句就走了。
整體而言,這場準婆媳的會面,文婧并沒有吃虧。
至于五太的反對,這根本不算什么,畢竟霍家的事情,霍正堂說了算。
邵馳淵握著話筒,提醒道:“其他的不用管,你哄好霍金寶就行。如果不想懷孩子,自己做好措施。”
“懷不懷的我說了也不算,五太是苗疆的打扮。我記得苗疆有一個部落,是傳女不傳男的,我懷疑她那個送到英國去的女兒,才是她真正的王牌。你記得找人調查一下,搞不好是為了讓她女兒學習蠱術,故意躲了起來,去英國上學不過是個幌子。又或者,人確實在英國,但上學是假,繼承部落的蠱術是真。”文婧的猜測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