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等牛珍珍強忍著頭痛回到宿舍的時候,她已經被全宿舍集體排斥了。
更氣人的是,中午下課,所有人都用一種看失足婦女的眼神看著她。
陸超德甚至故意跟洪虹肩并肩從她身邊走過,秀恩愛氣死她。
牛珍珍惱了,想要報警,就說陸超德連續兩次故意傷害她。
李萍問她證據呢?
沒有,但她百分百確定,一定是陸超德。
李萍冷笑道:“沒有證據這叫誣告,你要吃官司的,而且你知道陸超德是誰嗎?他老子可是南海艦隊的參謀長,你有幾條命啊,跟他斗?”
呦呵,果然是個紈绔子弟。
怪不得下手這么肆無忌憚的。
牛珍珍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李萍,中午便去了學校廣播站,花了點錢,收買了廣播員,騙人家自己丟了個東西,要播報一條尋物啟事。
廣播員好心讓她過來親自描述一下物品的特征,結果牛珍珍直接對著廣播,控訴自己被權貴的子女壓迫,要讓學校給她一個說法。
這一鬧不得了,驚動了校方,趕緊通知了陸超德的家屬。
不過陸遠征去海上執勤去了,不在部隊。
最終是葉晚晴帶著沒斷奶的超歐過來,親自處理這件事。
至于其他幾個孩子,只能暫時拜托王老太照顧一二。
湛江離羊城不遠,第二天下午她便趕到了學校。
一路打聽著,來到了教務處:“你好,我是陸超德的媽媽,請問你們在電話里說的事情具體是怎么回事呢?可以把他和另外一個孩子一起叫過來問問嗎?”
這是自然的。
教務主任客客氣氣地搬了個椅子:“陸夫人請坐,我這就叫孩子們過來。”
這一聲陸夫人,讓葉晚晴的虛榮心得到了空前的滿足,她笑著坐下,抱著孩子,安靜地等待兒子過來。
結果來了一大群人。
陸超德喊了自己的室友給自己做不在場證明。
而李萍則叫上了宿舍其他的人,過來幫陸超德脫罪。
只有牛珍珍是孤家寡人。
女生們口風一致,都說牛珍珍欺負室友,多次故意把洪虹鎖在門外不讓她進門。
“她還撕了洪虹的電影票,我親眼看到的。”
“沒錯,她還偷吃我的桂花糕,我自己都沒舍得吃幾口。”
“她還跟男生眉來眼去的,一門心思想著攀附權貴,她就是個心思不正的壞女人。”
舍友們都很討厭她,你一言我一語的。
哪怕說的是假話,也要把她踩進泥里。
牛珍珍氣得眼睛都紅了,她指著這些面目可憎的室友,指著這些含血噴人的女人,哭著說道:“好,你們全都冤枉我,那我現在就去跳河,我死給你們看!”
嚇得教務主任趕緊叫男生們追出去攔著。
可是牛珍珍現在身處絕境,無路可退,只能把事情鬧大,要不然這學校她就待不下去了。
她一口氣沖在了最前頭,直接沖出了校門,跑到報社控訴權貴欺壓普通學生,等記者們追出來的時候,這才跑回學校附近的人工湖,咬咬牙跳了進去。
還好追過來的記者動作迅速,有一個女記者把攝影機交給了同事,第一時間跳下去把牛珍珍救了上來。
畫面定格,女學生被權貴欺壓陷害,記者勇救跳水女生的報道就有了。
這下事情鬧大了,葉晚晴完全傻眼了。
她把陸超德叫過來問了問,陸超德嘴里沒句真話,咬死了都是牛珍珍在陷害他。
她急眼了,要她算賬還行,處理鍋爐的技術問題也不算難事,可要她面對這么一個滿嘴謊話的繼子,對抗滔滔輿論,她真的沒有經驗。
只得咬咬牙,跟校方說道:“請幫我聯系香江的邵家,找他們的四少奶奶葉姍姍過來處理這件事。”
“邵家四少奶奶?”教務主任一頭霧水,“你是她什么人?”
“張主任就別問了,總之,你跟她說,她弟弟陸超德被人欺負了,讓她盡快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