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趕緊去房間里把他來時的衣服找出來換上,準備出去找工作。
邵育賢攔住了他:“等等,你這么笨,我怕你會壞事,你還是告訴我吧,這個牛琳琳跟你姍姍姐什么關系?”
“她跟我是同母異父的姐弟,但是跟姍姍姐沒有血緣關系。”牛金寶只能說這么多。
邵育賢瞬間明白了:“就是說,你媽帶著牛琳琳,改嫁給了你老子,而你老子當時有個跟前妻生的女兒,就是你姍姍姐。你和牛珍珍是你媽改嫁后生的?”
牛金寶不說話了。
這個人好煩啊,能不能不要這么聰明啊。
邵育賢笑了:“別這么緊張嘛,我是想幫你。你記住了,你姍姍姐還愿意給你機會,不過是因為你是她弟弟。可是牛琳琳跟她是沒有血緣關系的。如果你媽跟你姍姍姐還有血海深仇,那你就更不能幫你琳琳姐求情了,這等于是在你姍姍姐的心口上扎刀子,明白了嗎?”
“知道了。你幫我做什么?”牛金寶總覺得他很壞,內心是有點提防他的。
邵育賢樂了:“我不是說了嗎,咱們倆同病相憐啊。要是我哪天也做了錯事,被我哥教訓,你記得幫我求求情就行了。”
“哦。”牛金寶想想也對,投桃報李嘛。
他轉身準備出去,又被邵育賢拉著,叮囑了很多細節。
比如董家具體有哪些成員,哪個子女是董自珍跟前夫生的,那些是跟現任生的。
董家有什么仇人,有什么朋友,有哪些企業。
牛金寶聽得腦袋疼:“哎呀,太多了,等我下班回來再說吧。”
“行,我給你整理在紙上,回來你背一背,反正今天就算找到了工作,也得明天才能上班嘛。”邵育賢不為難他了,又俯身抓了兩把馬場地上的泥水涂抹在了他身上。
牛金寶生氣了:“你干嘛?把我搞得這么臟。”
“真蠢,不臟點怎么像是偷渡來的?”邵育賢嫌棄地翻了個白眼,“還有啊,要表現出那種鄉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越土越容易被雇傭。”
也對,牛金寶說了聲謝謝,出去了。
求職的結果很順利,畢竟董哲興正在慢慢替換董家的一切幫傭幫廚和司機保鏢。
他看了看牛金寶手里的身份文件,嗤笑道:“寧哞哞?好怪的名字。”
“沒辦法的啦老板,我家祖上一直是放牛為生的,牛爺爺就是我們全家的命根子啊。”牛金寶一臉挫樣。
董哲興很滿意:“會開車嗎?”
“會開拖拉機算嗎?”牛金寶認真發問。
可以,很有土包子的特色,董哲興很滿意。
又問道:“在內地一個月能掙多少錢啊?”
“我只會放牛啊,一個月能有五塊就不錯了。老板你能給我多少啊?”牛金寶說話的時候看了眼路過的小孩手里的缽仔糕,咽了咽口水。
這樣應該足夠土了吧?
果然,董哲興很滿意,這種連飯都吃不上的偷渡客,只要他稍微給點甜頭,日后一定可以為他所用。
他便開了三十塊錢的工資,讓牛金寶去董家做園丁。
畢竟,鄉下人種個花有什么難的。
結果牛金寶晚上一回來就跟邵育賢訴苦:“我沒有種過花啊,快教教我。”
邵育賢哭笑不得:“你是不是裝過頭了。”
“是啊,我說我是放牛的。”牛金寶后悔死了,可是現在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邵育賢也幫不了他,只得給葉姍姍打了個電話。
結果她不在家,不一會兒,邵馳淵來了,他冷著臉,打量著這個家伙:“跟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