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只得打開臺燈看了看,咦,奇怪,紙上怎么長了根羽毛,就一根,鵝黃色的,好像剛孵出來的小雞的毛。
可能是外面的風吹進來的吧。
寧寧沒有多想,拿起畫筆的盒子,壓住了畫紙,免得它被風吹跑了。
夜深人靜,葉姍姍終于結束了應酬。
她買下了陳家手里的辦公樓,白天的時候辦過戶去了。
本打算早點回來,結果陳老板請她吃了頓飯,順便還帶上了方老板。
顯然,陳老板想讓葉姍姍自己說出來這件事,這樣顯得他是被迫的,免得方老板怪罪他。
結果葉姍姍就是不提這事。
陳老板只好閑聊:“老方,不是讓你把孩子們也叫過來嗎?他們跟葉小姐是同齡人,有共同語言嘛!”
“哎呀老陳,不是我不想帶,而是他們都去參加葉天師的party了!我這個老爹地請不動他們啊。”方老板還不知道葉姍姍已經買完辦公樓了,以為自己能趁機再談談。
結果任他使盡渾身解數,葉姍姍就是不接他的話。
一直到散席,葉姍姍都在跟他打太極。
直到葉姍姍走了,他才氣呼呼的問道:“老陳,你說她到底什么意思?這樓還買不買了!”
老陳無奈,只好笑著說道:“哎呀,你不是著急用錢嗎?算了,我來買下你的樓好了!就當是我報答你當初救命之恩嘛!”
方老板還是不高興:“不要,不好宰熟人的嘛。我再想想辦法。”
陳老板只得沉默。
要是讓老方知道他已經把自家的樓賣給葉姍姍了,肯定會跟他翻臉。
只能找個別人趕緊買下方家的樓,免得方老板一直糾纏葉姍姍。
回到家里,他跟幾個老婆唉聲嘆氣:“這個葉姍姍真是老奸巨猾,逼著我把樓賣給她,又不肯幫我說出來。哎!”
小老婆是個息影的明星,趕緊哄他:“阿康啊,我能幫你什么忙嗎?”
陳老板很開心,看來他沒有白疼這個女人。
他笑著問道:“阿梅啊,你真的愿意幫忙?”
“一家人,什么幫不幫的,明天我去告訴老方,有什么火氣沖我來。”女人并不是想出錢接盤。
陳老板有些失望,只得看向了另外兩個老婆。
可惜,平日里一個賽一個甜言蜜語的哄著他,真到有事了沒有一個幫忙的。
他只能給邵馳淵打了個電話,求他勸勸葉姍姍:“那棟樓我已經賣了,只求你們幫幫忙,讓方老板以為我是被逼無奈的就行了嘛!拜托了!”
邵馳淵沒有答應,反問道:“你真以為三年前是他救的你?”
陳老板茫然了:“不然呢?不是他讓阿丁通知我那幾天不要出去的嗎?”
“阿丁是我的馬仔。”邵馳淵就說這么多。
啪的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葉姍姍回到家,習慣性的進來看看孩子睡了沒有,走到床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寶貝們。
滿心溫柔。
轉身的時候,她注意到了月色下的那張畫。
忍不住拿開水彩筆,滿心歡喜的欣賞起來。
咦,紙上怎么黏了根羽毛?
她沒有多想,以為是孩子淘氣,便把畫紙放了回去。
起身把窗戶關小點,葉姍姍俯身親了親睡夢中的孩子,靜靜地出去,關上了門。
畫紙上,羽毛從柔軟的鵝黃色一點點長大,長大……
最后變成了一根完整的羽毛,青色的,在月色下泛著金屬的光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