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他就不去白費力了。
他把紅包收起來,調轉車頭,回家。
邵玉淑很生氣,走著走著又后悔了。
霍永強有一點沒說錯,孩子沒得罪她,她永遠都是孩子的親姑姑。
再說,她這輩子都不打算結婚生子,老了肯定要指望侄子侄女兒搭把手。
要是她真的連幾個小輩都得罪了,豈不是真的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可是她實在拉不她,從中說和說和嗎?
難不成非得要她一個做姐姐的主動上門才行?
再說了,孩子還小,談不上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實在不行的話,她把紅包交給媽咪好了,讓媽咪幫忙轉交,以后孩子那邊她也有個說法。
對,就這樣。
她給醫院前臺去了個電話,找嚴秀芬。
嚴秀芬是有名的闊太,前臺小妹當然認識她,趕緊去病房找嚴秀芬接電話。
抓起話筒,聽到大女兒的聲音,嚴秀芬不禁紅了眼眶,勸道:“阿淑啊,你這孩子,為什么非要跟阿淵對著來呢?你不是不知道阿淵好幾次差點活不下來,他有多重視他的家庭,你有數的呀。再說了,姍姍這些年沒有對不起你吧?御財坊那邊根本不需要你出力,回回賺錢都不會少你一分。如果她不是真心待你,稍微做點假賬你又上哪兒去核實呢?”
“媽咪啊,我很忙,你幫我給細仔包一個紅包,明天我還給你。就這樣。”邵玉淑不知道孩子叫什么,只能用“細仔”這樣的代稱。
細就是小的意思,相當于內地的老幺,老小。
嚴秀芬還是欣慰的,這個女兒還沒有糊涂到連侄子都不認。
她想再勸幾句,還沒開口,電話便被掛斷了。
只得嘆了口氣,去車上找了張紅紙出來,可是她身上的現金不夠多,便叫司機送她下山取錢去。
最終她包了一萬塊在紅包里,當著邵枕海的面,交給了邵馳淵:“這是你姐姐剛剛送過來給立寬的,我知道你們姐弟兩個現在不說話,可這是給立寬的紅包,你沒有資格替立寬拒絕。”
邵馳淵冷著臉不說話,也不接紅包。
嚴秀芬只好求助地看向了葉姍姍。
葉姍姍趕緊打圓場:“阿淵,收了吧,這是長輩給立寬的祝福,不收不合適。”
邵馳淵哀怨地看了老婆一眼,叛徒,居然幫著媽咪強迫他收紅包。
可是沒辦法,老婆發話了,他只能收下。
嚴秀芬松了口氣,拉著邵枕海去外面說話:“阿海啊,阿淑和阿淵事情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說什么?阿淵做得對嘛。阿淑在外面風流成性,不知道多少軟飯男盯著她的錢包,是該讓她吃點苦頭了,要不然,家產分給她我也不放心啊。”邵枕海倒是立場堅定,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小兒子這邊。
嚴秀芬無奈,只好問道:“要怎么才算她吃了苦頭?”
“這個你就別問了,等她真的學乖了,自己會回來認錯的。”邵枕海還是了解這個大女兒的,天真,幼稚,說好聽了叫人傻錢多,說難聽了叫蠢而不自知。
總是一腔熱情對別人,也不想想別人圖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