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掐住李萍的脖子,質問道:“才兩萬多?我怎么聽說,你慫恿我家洪虹收了好幾萬的禮物!說,剩下的錢哪兒去了!”
“哎呀你聽我說啊!我只拿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被你爸拿走了!要不然,他怎么湊的十萬塊去接手機械廠呢?其中還有一部分是羅培良的錢,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爸!”李萍被扼住了咽喉,強行維持的淡定和從容,在這一刻瞬間坍塌。
死亡在逼近,她很害怕,只得把薛鋼抖了出來。
薛大偉蹙眉:“你最好沒有胡亂攀咬!我爸不是這樣的人!”
“我有必要騙你嗎?那個富婆,叫葉姍姍的,原本都跟茅廠長談好了收購機械廠,是你爸貪得無厭,坐地起價,把人家氣跑了。他也不想想,人家婆家敢把那么大的家業交給她打理,那她肯定是商場的老油條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那點把戲?”李萍大喘著氣,麻袋套頭太難受了,連呼吸都那么困難。
下意識掙扎起來。
薛大偉沒想到他老子居然也捅了簍子,這下事情難辦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讓這個女人閉嘴,她知道的太多了。
便沉默地起身,擺了擺手,狗腿立馬拿起皮鞭抽打起來,問她兩萬塊在哪里。
李萍還等著跟薛鋼一起投資掙錢呢,所以那兩萬塊就在學校宿舍柜子里鎖著。
她受不了皮鞭帶來的痛苦,老老實實招了。
狗腿還從她身上搜出來一串鑰匙,宿舍門的,柜子的,家里的……
薛大偉便借口給洪虹收拾宿舍的遺物,去了學校一趟。
果真找出來兩萬多塊錢,還有好些個男生寫給洪虹的情書。
薛大偉越整理越是上火,最后把東西帶走時,氣得把洪虹的柜子都給砸了。
他把錢交給了洪越:“怎么處理,給個痛快話。”
“把洪虹收的禮物全部折算成對應的價格,還給人家。找李萍問清楚,一樣都不能少,錢不夠我來想辦法。”洪越還等著去東山洋房拜訪葉姍姍。
這會兒葉姍姍在外面辦事,所以要等午休的時候才行。
他琢磨著,到時候不行找葉姍姍借點兒,先把洪虹造的孽給處理了再想辦法還錢。
薛大偉點點頭:“行,我再去審審這個李萍,盡量把這些男生的禮物全部還清。”
臨走時,他把那滿滿一書包的情書扔給了洪越:“你看看情書里面有沒有什么線索,我是看不下去,煩!”
“謝了哥!”洪越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洪虹是他們妹妹呢。
他把洪卓叫上,拿起紙筆,姐弟倆一起來做這個麻煩又折磨人的整理工作。
整理完,洪卓目瞪口呆:“光是送了禮物的就有三十幾個!這還不算手里沒錢的只寫情書的!她會不會還跟別的什么人發生過關系啊?”
“不知道,目前明確的是三個,陸超德是正牌男友,要不到錢就分手了。宋貫林是最著急上位的那個,李萍說他想跟洪虹領證結婚,多分一個人的拆遷款。這個羅培良是最沉不住氣的,直接上門打架,被宋貫林打死了。可是宋貫林瘋了,這案子怎么判還真不好說。”洪越實在頭疼。
不管怎么判,都會讓他老子染上污點——教女無方啊!
估計他老子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
哎,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個富婆葉姍姍身上了。
洪卓也是這么想的,她把所有的信件收起來:“這些東西怎么處理等問了爸媽再說。走,先去東山洋房,一定要搞好跟葉姍姍的關系。咱爸能不能平安度過這次的風波,就看他改開的政績夠不夠優秀了!”
對,只能靠改開的政績來挽回局面了。
畢竟洪虹的事鬧得沸沸揚揚的,洗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