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洪卓指著他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最終冷哼一聲,轉身操辦妹妹的喪事去了。
洪越撇撇嘴,并不放在心上。
姐弟之間吵個架絆個嘴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說工作的事,反正老媽精神不正常了,要是大學那邊去不了了,他就可以去大學混個行政崗頂上。
總之,他一點也不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一門心思考慮的,就是找個有錢或者有權的老丈人,這才配得上他的出身。
葉姍姍休息片刻,便準備來城中村處理宋家跟羅家的糾紛。
臨走前,邵馳淵把今天兩個孩子當著洪越的面畫出一株繡球花的事情說了說。
葉姍姍斟酌片刻,道:“洪越還是挺天真的,好騙,你學學變魔術吧,下次他來你變一個給他看看。以后就別讓孩子在他面前顯山露水了,傳出去總歸容易招惹麻煩。”
“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今天是不知道他來,被動了。”邵馳淵把風衣給她披上,“我叫石頭陪你去,小心點,情況不對趕緊離開現場,不要硬撐。”
“嗯,我帶燃燃過去,實在不行,只能讓它咬咬人了。”葉姍姍盡量不想用這個辦法,可是如果事態失控,也只能這樣了。
燃燃現在修為見底,毒性大為減弱,不過那是相對他全盛時期而言。
而對于普通人來說,被燃燃咬上一口,依然是會當場昏迷的。
不過不會致死,頂多是讓對方昏睡一兩天,時間一到,那點毒性自然而然就被代謝掉了,會自己蘇醒。
于是她把燃燃叫了出來。
燃燃順著石頭的西褲,一路往上攀爬,最后纏繞在他胳膊上,藏在了袖子里面。
如果說我們國家五六十年代不惜一切代價要搞原子彈,為的就是在群狼環伺的大環境里,不至于被人扼住咽喉。
那么燃燃就是葉姍姍的原子彈。
真到了必要的時候,她不會客氣的。
邵馳淵不放心,讓邱碩跟了過去,反正兩家是一起投資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到了地方,果然那盛況空前的鬧劇還在持續。
而且因為邱碩上午的那一番話,羅家把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叫來了。
反正開發商是個嘴皮子不夠利索臉面又薄的年輕男人,有什么好怕的。
鬧,使勁鬧,鬧到開發商同意賠付五十萬為止。
宋家肯定是出不了這么多錢的,只能故意刁難宋家,隔山打牛,讓開發商低頭。
葉姍姍沒有聲張,特地混在人群里,近距離看一看羅家眾人的嘴臉。
不得不承認,性格決定命運。
要不是這樣胡攪蠻纏的家庭,多半也養不出羅培良這樣沉不住氣的沖動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