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精準定位陸遠征的位置,不得不去海軍大院找點陸遠征的東西。
青色的鳥兒在子夜時分飛向了夜空,很快便與夜色融為一體,消失在西方天際。
邵馳淵從身后環住葉姍姍的腰,熾熱的氣息像無形的絲線,將彼此緊緊纏繞。
就這么靠在窗口,拉上窗簾,即興享受一回。
事后,他俯首幫她擦拭,問道:“它們能記得回來的路嗎?”
“能。”葉姍姍最近心情有些煩悶,稍微運動運動,出點汗也是好的。
她累得口干舌燥,干脆環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當成只耍賴皮的樹懶,歪頭笑著問道:“抱得動我嗎?我的小肚子還沒有完全恢復。”
那言外之意,她的身材多少是有點走形的,有點胖。
不知道他抱著吃不吃力呢。
邵馳淵笑著單手托住她:“你說呢?我天天健身,可不是擺擺花架子的。再說,你這也不胖啊,小肚子已經快沒了,這次恢復得真快。”
“是嗎?我感覺還有一點。”葉姍姍捏了捏肚腩,有的啊,只是不明顯。
邵馳淵哭笑不得:“這一點不算什么,肉肉的捏著才好玩。”
他抱著她去床上躺下,地上的衣服懶得撿了,反正明天要洗的。
葉姍姍翻了個身,撐著胳膊仔細打量著他。
捏捏他的肱二頭肌,再輕輕撞他的心口,這肌肉,真是結實得不得了。
她玩心大發,俯身欺負欺負他,逗得邵馳淵連連求饒,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干脆不裝了,要讓老婆春風二度。
這次葉姍姍終于沒力氣再胡鬧了,身上的汗也懶得沖,就這么沉沉睡去。
邵馳淵卻困意全無。
他知道,她心里其實很矛盾,很掙扎。
天性善良,讓她沒有辦法對葉晚晴破洞的襪子坐視不理。
可二十年的拋棄,讓她永遠沒有辦法原諒葉晚晴。
這比牛進步和馬潔難處理多了。
對付那兩個人,只要拼盡全力讓他們不得好死就行了。
可是對付葉晚晴……
他老婆做不到徹底的冷血無情。
因為母親,是一個人生命的源泉,是這個人來到世上時永遠斬不斷的根。
臍帶易斷,一個孩子對母親本能的親近和依戀卻是永遠斷不了的。
然而過去的種種,讓他老婆心中的那份母女親情,永遠無處安放,永遠只能飄飄蕩蕩,像無根的野草。
有媽比沒媽還煎熬,這樣的痛苦,有誰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