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寧寧好像把他當成了一個會跑會跳的洋娃娃,給他好一頓欺負。
但見——
超歐的腦袋上頂著洋娃娃頭上摘下來的假發,因為洋娃娃太小,假發不夠用,所以多拆了好幾個,用針線拼湊在一起,就這么披頭散發的給超歐用上了。
超歐也不反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從頭發絲兒后面往外看,不知道小嘴巴還在嘟囔著什么。
而他的兩個小爪子,已經被安安寧寧涂上了大紅的指甲油。
等他掀開超歐頭上的假發,才發現超歐還被化了腮紅,涂了口紅。
邵馳淵不厚道的笑了,安安寧寧這兩個壞家伙,真是會捉弄人。
不行,這一幕太滑稽了,他叫保姆拿相機來,必須保存這份珍貴的記憶。
拍完照片,他才指揮保姆去端水,給超歐“卸妝”。
結果又是小昭,積極主動的搶著把活兒給干了。
明明自己還是個孩子,卻像個老練的長輩,跑來跑去的照顧著弟弟和小外甥。
邵馳淵有一絲的不落忍,想想還是拍拍沙發,讓她坐下。
他清了清嗓子,問了她一個問題:“你似乎很想跟你大姐做朋友?”
“我……”小昭也說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總之,她特別渴望跟這個姐姐說說話聊聊天。
在媽媽為了攀附權貴拋棄爸爸的時候,在媽媽歡天喜地的去討好后爸而忽略了她們姐妹的時候。
她找不到人傾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遠在香江的大姐身上。
誰曾想,那封信居然石沉大海,遲遲沒有回應。
事到如今,她想起來都覺得唏噓,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跟大姐見面了。
她有好多話想跟大姐說,雖然素未謀面,卻覺得大姐一定是最能理解她的人。
可是,她該怎么開口呢?
沒有機會。
那天來吃飯,她找不到說話的契機,只能一次次的偷看姐姐。
到最后也沒能說上話。
就在她以為一切沒有希望的時候,大姐給她送來了一件風衣。
天知道她這輩子都沒有穿過這么好的衣服!
她真的太激動了。
她好想抱抱大姐,好想快快長大,幫大姐做事。
大姐這么辛苦,有個親妹妹幫襯著,應該會輕松不少吧。
她有些自大的幻想著。
可是……她現在太小了,除了做做家務,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她只能點點頭又搖搖頭,羞澀道:“我也不知道,我太笨了,一無是處,我好像找不到大姐愿意理我的理由。”
邵馳淵笑笑:“我并不覺得你一無是處,你很勤快,做事很有效率,條理清晰,很有章法。你大姐缺個細心妥帖的女秘書,最好好精通幾門外語。”
邵馳淵點到即止,能不能開悟,就看這個妹妹自己的天分了。
小昭咬著嘴唇低著頭,沉默了半天才問道:“可是我還這么小,我來得及嗎?”
“我不知道,看你自己的了。”
香江,馬場。
邵育賢看著新送來的“囚犯”,沒舍得在她那張臉上動手動腳。
但還是狠狠給陸曉吃了點苦頭。
看在陸曉是葉姍姍妹妹的份上,他也沒有動刑具,而是讓她一遍一遍的做打掃。
馬場的這棟小洋房上下三層,每層都十幾個房間,必須做到一塵不染,才給她飯吃。
陸曉哪里受得了這個氣,不甘的跟邵育賢嚷嚷起來。
邵育賢懶得廢話,接過馬仔手里的皮鞭,不客氣地抽了上去。
嚇得陸曉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