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的時候,二樓走廊那里的陸曉喊了他一聲:“喂,你是我大姐的什么人?”
牛金寶還沒有跟她說過話,她不認識他也是正常的。
他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牛金寶,也許你聽說過這個名字。”
“呦,強jian犯的兒子。”陸曉不高興了,原來她大姐這里還藏著那個牛進步的兒子,也不嫌惡心的慌。
自打她知道她媽媽早年的遭遇后,就恨不得這個牛進步早點遭報應,最好是死無全尸,連給他燒香的人都沒有。
現在看到牛進步的兒子,她自然沒有什么好臉色。
牛金寶卻不生氣,訕訕的笑笑:“你說得沒錯,我爸確實是個畜生。不過他已經死了,所以,可以麻煩你以后直接喊我的名字,而不是強jian犯的兒子嗎?”
“怎么,他死了就不是強jian犯了?”陸曉臉色陰沉,總覺得這個牛金寶遲早也是個強jian犯。
牛金寶嘆了口氣,沒跟她糾纏下去,轉身直接離開了。
不一會兒,邵育賢從樓下的雜物間鉆出來,他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全部包扎了起來。
擡頭看著二樓的陸曉,他提醒道:“你最好是嘴巴放客氣點,要不然,哪天你罵他的時候,就把你大姐也給罵進去了。”
陸曉瞪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好像在問,你是哪根蔥,你又是那個為非作歹的壞人的孩子。
邵育賢懶得跟她解釋那么多,再次警告道:“你別忘了,你今天沒有挨打,是因為牛金寶替你擋了一下子,他老子已經死了,你沒必要把這樣的仇恨延續到你跟他之間。我說句難聽的,你大姐也是強jian犯的孩子。”
“那不一樣!”陸曉深吸一口氣,“我大姐是我媽的孩子,我媽是受害者!可是牛金寶的爸爸媽媽,全部都是千刀萬剮的人渣禽獸!我要是你,我不會替他說好話,我會擔心他哪天血脈覺醒,跟他老子娘一樣不做人事!”
呦呵,沒看出來,這個陸曉還有點意思。
邵育賢擺了擺手:“下來,坐下聊聊。”
陸曉沒動,可能是怕他動手。
他便晃了晃自己被包扎得左一層右一圈的右手:“放心,拿不了皮鞭了。”
陸曉丟下抹布,走下來坐在他對面,兩人中間隔著茶幾,好像隔了千萬道溝溝壑壑,大江大河。
她抱著雙臂,身體后仰,是防御和疏遠的姿態。
邵育賢靠在沙發上,雙臂展開,翹著二郎腿,是個混不吝,卻也拒絕別人靠近的姿態。
他就這么打量著陸曉,好半天才說了一句:“你跟你大姐不怎么像。”
“我像我爸,她比我好看多了。”陸曉陳述了一個客觀事實。
邵育賢笑了:“那她是像你媽媽?”
“也不,她像她自己,我媽也沒有她好看,她是我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但也狠心得厲害。”陸曉一再回憶那天晚上葉姍姍的表情,得出了這么一個結論。
邵育賢樂得不行,嘆了口氣,起身道:“你還有個姐姐對不對?等你見到她,你會為你今天的言語而懊悔的。你大姐的狠心,在某些場合會失靈的。”
什么?
陸曉不懂,但她很快就會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