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她最大的武器,哪怕姿色稍遜一些,也足以彌補。
再者,她來時穿著的是內地常見的藏青色工裝,完全凸顯不出她的身材,而現在,隨便把裙子上的腰帶一系,便是弱柳扶風的美人身段。
說到底,還是得歸功于葉晚晴的底子好。
生的幾個女兒,雖然不見得個個都是大美女,卻也足以鶴立雞群,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風采。
如果再稍微化化妝,佩戴一點珠寶首飾,那簡直是徹頭徹尾的重生了。
所以,客廳里的嚴秀芬都不禁露出欣慰的目光。
她家姍姍從來不做賠本買賣,既然這么大手筆的包裝這個妹妹,必然已經做好了打算。
她這個婆婆,樂得順水推舟,在人前多夸夸這個陸曉了。
便替邵馳淵答道:“你姐姐處理一點事情,馬上就回來。阿淑啊,你去幫她稍微做個發型化個妝吧,等姍姍回來,肯定認不出這小美人了。”
邵玉淑笑著起身,看在葉姍姍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為這個陸曉化點妝吧。
不過首飾怎么辦?
邵玉淑問道:“她沒有耳洞,只戴項鏈和手鐲就可以了吧?”
“媽咪這里還有幾套鉆石耳夾,你拿給她試試。”嚴秀芬起身,去主臥找自己的珍藏。
這邊忙著給陸曉改頭換面,以便帶她參加舞會,那邊葉姍姍卻直接來到了邱碩的小公寓,拿起備用鑰匙,開了房門,進屋去了。
邱碩還留了幾只尋常的蠱蟲。
本打算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用來對付敵人的,沒想到會用在霍永強身上。
葉姍姍找到陶罐,走到客廳,看著面露痛苦的霍永強,問道:“你想好了,真的要用嗎?”
“你也知道,藥物治療不一定有用。而我不想傷害阿淑,我想要這個孩子,拜托你,一定要勸她留下孩子,我愿意把我的命都交給她和孩子。”霍永強像個溺水的行者,在失控的邊緣苦苦掙扎。
連他自己都厭惡現在的樣子,像個精.蟲上腦的魔鬼,一看到邵玉淑,就想著那事兒,完全沒有疲倦的時候。
他應該是瘋了,必須有人幫他摁下暫停鍵。
葉姍姍坐下,默默嘆了口氣:“你對別的女人沒有這種想法吧?”
“沒有,完全沒有。”這才是最痛苦的地方。
他明知道是自己強行逼著邵玉淑結的婚,明知道邵玉淑不情愿,甚至會因此怨恨他,厭惡他,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這幾十年活得太憋屈了,好不容易在一個女人身上寄托了自己的期待,他不想失去這一切。
越是緊張,越是在乎,就越是瘋狂,越是不可理喻。
每每看到邵玉淑的眼淚,他都會悔恨交加,不斷保證,以后一定克制。
可是到了第二天,夜色降臨,倦鳥歸巢,他又會再次陷入瘋狂。
他知道自己病了,可是藥物見效得太慢,只能向葉姍姍尋求幫助。
他想要邵玉淑肚子里的孩子,因為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主動選擇,完全遵照自己的意愿而造出來的生命。
這個小生命,就是他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