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永強神色平靜的看著她,勸她不要想一出是一出。
“如果這胎你再打了,你就是被外面的野男人玩.弄到死我都不會再管你了。”他必須警告她,胡作非為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對她的忍耐,到此為止了。
邵玉淑直接把他拽回床上,主動的索取。
這次終于成功了,她懷孕了。
可是懷孕之后,霍永強再次成了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不碰她了。
她有些郁悶,然而霍永強永遠有理——上次懷孕碰了生氣,這次不碰了還生氣,到底想怎么樣?
沒辦法,邵玉淑只好忍著。
其實霍永強何嘗不痛苦呢,人活一世,能動幾次真感情?
他的第一段婚姻是家里強迫的,那時候的他總想著,只要他穩住許家,他們就不會把他媽媽逼到絕路。
可是他錯了。
人善被人欺,一次退讓,換來的是終身的低人一等,處處被打壓,處處被限制。
不如一開始就反抗。
然而反抗之后那滿世界的蒼茫和死寂是他無法承受的。
他的生命瞬間跌入肅殺蕭條的寒冬。
是邵玉淑笑著向他走來,也是她帶著他翺翔藍天。
他總想著,這么一個女人,總不至于辜負他的真心,可是他錯了。
錯得離譜。
是他需要她,而不是她需要他。
為了留住她,他不得不忍著心痛花錢雇傭小白臉去接近她。
這跟把他的心剖出來凌遲有什么區別?
沒有。
鮮血淋漓,才換來了她的回頭。
卻在她回頭之后發現,不過如此。
執念害人不淺,也許他放不下的只是曾經的那一份悸動。
換一個人,在同樣的時間,做出同樣的事情,他應該也會動心。
他并不是非邵玉淑不可,起碼現在不再是了。
但他畢竟娶了她,而她又懷孕了,他的責任心不允許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行為。
唯一的一次,便是復婚之前故意找了個女人回來刺激邵玉淑。
現在,他守著這么一個女人,越發覺得日子無聊。
為了打發時間,他主動找邵馳淵要了樁出差的公干——美國的農場收購計劃每年都在進行,現如今,葉姍姍為了對抗四大糧商帶來的危機,決定繼續擴張海外農場的版圖。
同時,葉阿公準備趁著自己還有力氣走動,把葉家失傳的釀酒工藝復原出來。
所以,他要去買更多的農場,更多,更多……
這一去就是幾個月,回來的時候,邵玉淑已經快生了。
邵玉淑大半年沒見他,一早收到電話,便興沖沖的讓司機送她去機場接先生回來。
然而很快,邵玉淑的笑變成了淚。
霍永強身邊帶回來一個女人,典型的北歐人長相,皮膚白皙仿佛刷了白漆,藍色的眼睛深邃如汪洋,鼻梁高挺像那陡峭的山脈,一頭金色波浪長發披垂到腰間,走起路來,像是偷走了太陽的光芒,璀璨耀眼。
女人小鳥依人地挽著霍永強的胳膊,笑著問道:“永強,這個懷孕的女人是誰?你的姐姐嗎?”
霍永強沒有回答,而是緊了緊自己的臂彎:“不用管,跟咱們沒關系,走,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