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姍姍不準孩子們叫葉晚晴叫外婆,“阿婆”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
所以這個稱呼,只能是葉晚晴,不會是別人。
葉姍姍好奇:“吵什么了?”
“愛華,灼華。”阿寬還不能描述太長的問題或者事情,只能想了幾個關鍵詞,“振華舅舅,還有洪卓阿姨。”
葉姍姍懂了,她笑著親了親小家伙的額頭:“阿寬真棒,媽咪知道了,去找爹地和妹妹玩吧。”
“妹妹拉粑粑了,臭。”阿寬搖搖頭,他就不一樣了,他會自己上小馬桶。
葉姍姍哭笑不得,只得抱著他往樓梯走去。
剛走幾步,便聽廚房哐當一聲,緊接著是幫傭的聲音,帶著關切:“親家太太,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找紗布和消毒水,你去客廳等等。”
幫傭匆匆跑了出來,見到葉姍姍,難為情道:“少奶奶,舅太太送來的鯰魚太滑了,親家太太把手弄傷了。”
葉姍姍點點頭:“去拿消毒水吧。”
說著她退到廚房看了眼。
葉晚晴傷得不輕,地上一大片血跡,也許是年紀大了,拿不穩刀,也許是走神了。
葉姍姍想了想,還是把阿寬放了下來,抓起茶幾上的抽紙,遞給了阿寬:“拿去給她。”
阿寬屁顛屁顛的把東西送過去,還扒拉著葉晚晴的胳膊,踮起腳丫子,想看看傷口有多大,看清后嚷道:“媽咪,好長的口子!”
葉姍姍接過幫傭遞來的消毒水和紗布,冷著臉走了進去:“帶小少爺上樓去,別嚇到他。”
幫傭趕緊把阿寬送去了樓上。
葉姍姍則抓起葉晚晴的手,直接把消毒水澆了上去。
葉晚晴痛得下意識想把手抽回來,然而葉姍姍那冰封的如同荒原一般的面龐,將她退縮的念頭給凍住了。
她不知道葉姍姍是不是故意的,咬著牙強忍著沒有叫喊出來,劇痛之下,一頭的汗。
葉姍姍沒有理會,抄起抽紙給她擦擦,隨后掌心催逼出一股靈力,輕輕掃過傷口。
一陣酥酥麻麻的奇癢過后,葉晚晴手上的傷口愈合如初。
葉姍姍卻還是用紗布給她包扎了一下,提醒道:“裝裝樣子,不該說的別說。”
處理完,她便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葉晚晴趕緊叫住了她:“姍姍,你舅媽猜到灼華的身世了,她要我對你姥姥姥爺的在天之靈發誓,我沒法發誓,這事你看怎么處理一下。”
“知道了。”葉姍姍不想看她的眼睛,討好的意味太過明顯。
如果是別人,葉姍姍倒是無所謂,可是這女人,她叫葉晚晴。
來自這個女人的討好,就像是一缸陳年的咸菜,漫長的歲月早已將咸菜悶壞悶爛悶臭,再多的討好也只是那臭不可聞的惡心的氣體,并不會勾起讓她品嘗的欲望,只會讓她想把這一缸咸菜全部倒了,連缸一起毀了才清靜。
于是她背過身去,提醒道:“以后再有這樣的事,直接找外公外婆處理,實在不行讓葉振華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