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香江的辟邪感受到了主人的飛升,立馬帶著嚴秀芬去蹭一蹭雞犬升天的榮光。
見到葉姍姍的那一刻,辟邪感慨道:“主人,青鳥和燃燃不肯跟我走。”
“他們要陪他們原來的主人吧,隨便他們好了。”葉姍姍看著跨坐在辟邪身上手足無措的嚴秀芬,笑著牽起她的手,“別怕媽咪,摔不下去的。”
嚴秀芬嚇得臉色蒼白,可她看著騰云駕霧的兒媳婦兒子和五個孫子孫女,忽然松了口氣。
緩過神來,她摸了摸金燦燦的辟邪,好奇道:“姍姍,你原來是個仙女啊?”
“那你就是仙女的媽,開心嗎?”葉姍姍沒有否認,飛升成功了,不是仙女又是什么呢?
天風浩蕩,年邁的老太太驚訝的摸著自己逐漸光滑的面龐,笑得格外開心:“沒錯,我還是小仙童的奶奶。”
同一時間,天空陰云散去,月輪瑩潤如玉。
夜空下的葉晚晴,看著月色旁逐漸移動靠近的那一串暗影,默默的握緊了手里的產權證書。
雙棟洋房,產權一分為二,西樓給了超歐,東樓給了她。
她明白,這是姍姍怕她將來不被兒媳婦待見,要留點產業防身。
她嘆了口氣,回頭看向了陸遠征:“電話通了嗎?她愿意跟我說話嗎?”
“通了,她公公說她把產業全部處理了,不會再回來了。”陸遠征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句話代表了什么。
葉晚晴同樣不懂,只能握著那產權證書,一遍一遍的反問:“她是為了躲我嗎?這么多年了,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對不對?”
“可是她把她住了十年的樓給了你。”陸遠征嘗試安慰老妻。
葉晚晴低下了頭。
是啊,起碼給了她一棟樓,說明在這個女兒的心里,某個犄角旮旯的位置里,還是有她的。
就像她當年,把那只木頭盒子,放在了犄角旮旯里。
嚴秀芬睜開眼,瞬間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到了。
聳立云霄的高山如夢似幻,山門前的漢白玉牌坊讓人只能仰望。
山門前,跪著密密麻麻的人群。
最前面的兩排穿著清一色的白色長袍,長袍的袖口全部用金線繡了圖騰,似乎是一條騰飛的龍。
往后十余排則穿著清一色的山青色長袍,長袍的袖口全部用銀線繡了圖騰,似乎是一條沒有化龍的蛟。
最后綿綿不絕上百行列,則穿著清一色的道家長袍,長袍的袖口用普通的天藍色絲線,繡著沒有化蛟的虬。
眾人匍匐在地上,振聲高呼:“恭迎掌門歸來。”
葉姍姍擡手:“不必多禮。”
即日起,她不再是地府送過來的關系戶,而是正式靠著自己飛升異界的修士。
下一次飛升,就可以去找師父扯皮了。
九天之上,尊者掐指一算,不禁大驚失色。
糟糕,孽徒的修為早已超過山門掌門人所需要的水平,只怕用不了幾年就可以來找他算賬了。
罷了罷了,在那天到來之前,繼續當個悠閑從容的旁觀者吧。
說不定那廝舍不得她男人孩子和婆婆,不肯再飛一次呢。
反正留在山門里也可以混日子,豈不快哉。
然而葉姍姍哪有日子可混。
這不,煩惱來了。
阿寬一來就跟山門的一個小道童打了一架。
鼻青臉腫的來找她告狀:“媽咪,快教我修煉,我要打回去!”
葉姍姍一問,才知道小道童把她的五個孩子當成了雞犬升天的雞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