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滟抿著唇笑,搖頭,“不好。”
眼前的女子眉眼含笑,十分俏麗,但也可惡。
自從她病后,林如海就再也沒有睡在西次間,兩人同床共枕,林如海難免會有欲|望,可是每次都想到賈滟還是太過虛弱,經不起折騰,都強行忍住了。
她明知道他有時不好過,還偏來鬧他。
“不好?”
林如海對她這般惡劣的行徑又愛又恨,氣得笑了,“我看你是越發不將老爺放在眼里,不好好整治整治,就無法無天了。”
話說著,翻了個身,將賈滟壓在身下。
可是賈滟根本不怕他,她被人壓制了,還十分猖狂,笑著擡起身體,在林如海的下唇輕咬了一下。
林如海:“……”
被壓制在榻上的年輕女子長發散開,鋪在神色的毯子上,眼若秋水,面若桃花。
……他又不是柳下惠,怎么能忍?
林如海瞇眼,警告道:“別鬧。”
非要鬧。
賈滟咬著唇笑,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勾下來,紅唇快要貼上他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小聲問道:“難道老爺真的是不想嗎?”
林如海盯著賈滟。
賈滟十分柔順,予取予求的模樣。
兩人短暫的對視之后,林如海派出了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理智,“別鬧了,等會兒——”
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了回去。
賈滟的唇貼著他的,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這么貼著他,明亮的杏眼微彎。
——最媚不過方寸之間。
林如海頓時兵敗如山倒,一只手撫上她的后腦,反客為主。
兩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并不陌生,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雖然一直沒有圓房,但也會有一些比較親密的行為。
林如海將人摟在懷里,十分珍視似的吻著親著。
靠窗的羅漢榻有些窄小了,又太軟,動作稍微大一點,還會有響聲。
就是羅漢榻“嘎嘰”的一聲響,讓埋首在賈滟雪白頸項親吻的林如海的理智回籠。
他動作一頓,一只手撐在賈滟的身旁,擡起身體。
在他身下的年輕女子眼神迷蒙,豐潤的唇透著光澤,一只手懶懶地搭在他的肩膀,至于身上的衣物,此刻已經散亂,將露未露,更添風情。
林如海闔了闔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賈滟已經滑落在肩膀的春衫拉上。
賈滟:???
已經情迷意亂的賈滟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看向林如海。
林如海從榻上起來。
賈滟卻伸出一只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勾在男人巴掌大的玄色腰帶上。
林如海:“……”
賈滟擡眼,眼波勾勾轉轉的,輕柔的聲音帶了些啞,“為什么?老爺分明也是喜歡的。”
林如海豈止是喜歡,小妻子柔順不失熱情,配合得不得了,他簡直喜歡得要死。
但是!
現在是該做些事情的時候嗎?
林如海板著臉,十分冷靜的聲音實在談不上高興,“你等會兒有客人。”
前腳跟他說一個時辰后有客人來,后腳就來招他……
林如海實在不知道該說她是無知者無畏好,還是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