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到了金山寺,添了香油,便安排了廂房等候,這一次金釵依舊被安排跟金珠同一個廂房。
只是兩人不復以往的親熱,雖并排走著,可并未說上一句話,倒是刺史夫人見到金釵,熱情的拉著她噓寒問暖一陣,惹的金夫人心情極不佳。
“雖然得刺史夫人厚愛是好事,可是三妹也要顧及一下母親的心情,莫要……”
只剩下兩人走在走廊的時候,金珠善意的提醒著。
“莫要什么?刺史夫人是父親幫我尋的契娘的嫂子,我得尊稱一句舅母,想必歐陽家的婚事退的如此輕松,也少不了舅母的幫助,二姐……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便好了。”
金釵停下腳步,一臉正色。
金珠面色不快,訕訕一笑,她也是看刺史夫人對金釵這般親熱而嫉妒,起了挑撥的心思,誰知道這一次金釵不像以往那般柔和,言辭有些激烈了,被點破心思的她有些心虛。
委屈又歉意的道:“三妹誤會了,我并非不感激刺史夫人,只是……希望三妹顧及一下母親的感受,莫要讓母親寒心。”
望著遠處光禿禿的枝丫,金釵長長的嘆了口氣,偏頭看著她。
“二姐的心意我明白了。”
每每看她如此看她偽裝著,她看著都有些累了。
“這多嘴的丫頭說的沒錯,我母親是既然是她的舅母,就理應厚愛后輩,嘖嘖……這挑撥離間挑的也檔次太低了,怪不得人家不愿聽你的”
楊學欽站在告訴,身后站著的司徒明允,一張妖孽的臉,讓人一看難以忘記,身上披著火紅色的狐裘,身后白雪皚皚,恍若不是凡人。
一雙劍眉擰起,便知曉他心情極差,再看那眼神帶著厭惡。
金珠白著一張臉,慌亂的搖頭,委屈的看著他解釋,只差淚水沒流出來。
“我并非那意思,為何你們都要誤解我意思?”
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嗞笑一聲:“真當這世上只有你一個聰明人,你那破親事若不是礙于我楊家,還真的以為這么好退?倒是可憐了你那二侄女,這后院的女人啊!可都是狠心的主嘖嘖。”
金珠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看司徒明允的眼神楚楚可憐,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柔雅的事跟我無關,楊公子為何要這般污蔑我?”
金釵抿起眉頭,此事不管是不與不是,都不該在此處說。
走出一步,看著石頭上面的司徒明允:“司徒公子,金釵有些事需要跟你說,可方便移步。”
司徒明允眼神稍微柔和,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甚好。”
“三妹……這似乎不大妥當,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私自見外男……”
冷冽的目光撇了她一眼,到了喉嚨口的話,活生生的被凍結在喉嚨,渾身冒著冷氣的看著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就一個眼神,便讓她如同墜入冰窟。
從她身上移開,伸手抱住金釵的腰肢,身影一晃便消失在眼前。
金珠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微張著嘴看著消失無影無蹤的兩人,跟前站著楊學欽一臉鄙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