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在約定的地點等著七月,他在的地方是江邊,江風習習,吹著他身邊一群騎著摩托車飛車黨五顏六色的頭發來回飛舞。七月遠遠的看到這片場景,不由感慨,這一片絢爛的毛,好像啦啦隊手里拿的彩色毛球啊!
阿星這群人等的不耐煩,第一次遇到要賽車,但還要等對方放學的,真是見鬼了。阿星摟著一個穿的十分清涼,但妝畫的十分濃郁的妖艷女人。按七月的審美,這模樣屬于十分抽象了,她很難理解,一個臉上掛著各種環,眼睛好像熊貓的女人有什么漂亮的,但是這些小混混顯然不這么想,不時有人上前揩油,而那個熊貓眼女人一臉高傲的嚼著口香糖,好像蛇一樣纏著阿星。
今天大概全城的飛車黨都都聚集在這里,大概能有幾百人,各種改裝的機車橫七豎八的停著,一群人穿的十分妖孽,放眼望去,很像老妖出山,群魔亂舞的場面。
七月拉了拉背包,往阿星的方向走去。
眾人都看見了七月,都靜了下來,看著她走了過來。如果忽略七月的長相,這身干凈整潔的校服,真的很像一個普通的學生,但這個人身上有一種氣勢,讓這群飛車黨不由自主的給她讓出一條路來。
“沒想到你能一個人來!”阿星上下打量了下七月,邪氣的一笑。
“本來就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一個就夠了。”七月把手插在口袋了,聳了聳肩。
“你知道我喜歡茉莉多久了嗎?”見七月云淡風輕的樣子,阿星心頭一陣怒火,不由憤恨的道。
七月挑了挑眉,也不回答,只是玩味的看了眼阿星懷里的女人。
阿星被七月的眼神挑逗的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男人,誰不在外面玩玩,別搞的你好像為了茉莉守身如玉似的。”
“我是不是守身如玉你不用管,你怎么生活也不關我的事,今天是來飆車的,說說怎么個玩法吧。”七月撇撇嘴,然后又淡淡的說道。
七月的態度讓阿星越發憤怒,但他也冷靜了下來,只把怒火含在心里。
是的,今天是來飆車的,只要自己贏了,或者只要這小子死了,說的一切都沒有意義。狂,是需要資本的。在阿星看來,七月就是不自量力。
“從這騎機車到海平涯,在那換賽車,誰先過了z字地,誰就贏了。這場比賽,生死勿論,你如果現在怕了還來得及。”阿星看著七月冷笑,z字地是飆車界有名的死亡地域,每年從海平涯飛下去的賽車不計其數,一個新手想過那里,簡直是找死。
“噢。”七月并沒有阿星意料中的緊張,只是答應了一聲然后繼續道“我沒機車,給我準備一輛。”七月沒半點不好意思的要求道。
“你沒機車你怎么來的?”阿星有些不信的說道。比賽,怎么可能不騎自己的車,還讓對手準備的,他玩了這么多年了車了,從來沒遇到這么不靠譜的人。
“坐公交車啊!”七月斜眼看著阿星,她的態度好像阿星想不到是件很白癡的事情一樣。
不止阿星,旁邊的人都有一種捂額頭的感覺。
阿星無力的嘆了口氣,忽然覺得斗志都快消散干凈了,他讓人幫七月準備了一輛機車,再也沒用和七月說話的沖動。
沒過一會,就有人開過來一輛重機停在她面前。七月其實沒開過這么古老的車子,有點不太明白怎么操作,她拉著開車過來的人,認真的詢問具體的操作方法。
碩大的廣場上,一群飛車黨看著廣場中心的七月問加油門是哪個的時候,無形中感覺一群烏鴉飛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