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胳膊倚著膝蓋,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打開了,屋內安靜的可怕,一股血腥之氣從洞開的大門涌了出來。
小花僵硬的身影從屋內緩步而出,如果不看他的臉,會覺得他越來越像人類了,其實,他在末世前本來就是人類。
見七月坐在那里,在月光下,七月的身影顯得十分單薄。小花用沙啞古怪的聲音說道“你就不怕我反悔,讓你今晚也死在這里?”他說的斷斷續續,雖然他和七月有約定,但畢竟倆人的立場是死敵,七月就這樣背對著自己,這讓小花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大膽的愚蠢,就是單純的可愛。但他和七月相處了太久,顯然這兩樣都不是。
七月并沒有回頭,抿嘴一笑道“你不會,因為,你不會想一直做一個怪物。”
僵尸和異能者一樣,每次升級需要的能量其實都是按倍數增加的,所以一二級很容易,但在三級之后,需要的能量反復的翻倍,升級就困難很多了,等五級之后,需要的能量幾乎就會天文數字,單單靠互相廝殺獲得的晶核和異能團來升級那恐怕十分的困難。
但是后世已經慢慢的發現,在空氣中其實就有這些需要的能量,這種能量在某方面來講就是所謂的病毒。當六級以后,不管是人類和僵尸的能力都可以溝通自然了,但是想提取出來能量卻不簡單。七月拿這個同小花交易,她自然有信心小花怎樣都不可能做出殺雞取卵的事情來。
小花并沒有說什么帶著其余的五個僵尸緩步離開,等走的遠了些后,小花頓住了身影沙啞的聲音道“不要騙我,因為”小花沒有說下去,因為他下面的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他想說:因為我把你和糖糖當家人。
可能這是雛鳥情節,他從有記憶開始就和這兩個人類在一起,那是他迫切的想要自由,可是離開后他卻十分懷念這兩個人。所以即便他走了。可是依然還是經常回到那個房子四周,直到那日他們母子二人相繼離開。
七月并不知道小花的心思,如果她知道肯定會很吃驚,因為僵尸其實是很冷血的。他們幾乎沒有情感,生命中只有殺戮和追求力量的永恒。別說七月不明白,就是小花自己也不明白,一個僵尸為何會對人類產生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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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潮的消息沒多久依然是傳遍了整個基地,但這時后知后覺的幸存者才發現。整個基地的軍人和異能者已經消失了多時。龍戰的隊員也來勸七月離開,但是被七月拒絕了,但是七月表示龍戰的人如果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如果留下,可能會面臨血戰,龍戰三十幾個人,最后只剩下五個,雖然現在赤色的附近滿是僵尸,但逃走總比等死強。
七月帶著剩余的五個人和其他兩個平時沒有加入任何異能小隊的異能者,手里拉著糖糖站在廣場上的高臺上。她拿著基地的大喇叭,風獵獵的吹亂她的短發。七月看著臺下那些形如枯槁,眼中滿是麻木和絕望的人們,發表了一片震動人心的演講稿,她握緊拳頭高聲吶喊,誓與所有赤色的幸存者共存亡。
所有的幸存者都哭了,在他們被世界所拋棄只能等死的時候,有一個女人給了他們最后的希望。在數年之后,赤色成了最大基地的時候,赤色的人們還是以那個女人為驕傲。那是他們的英雄。赤色的廣場上后來立著一個雕像,正是今日高臺上的場景,那個讓無數人潸然淚下想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