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見這二人終于坐下來了,雖然依然不冷靜,一個喘著出氣,一個眉眼挑釁,但至少是能給自己說話的機會了。
孔文清了清嗓子,語氣亦如往日般的渾厚正氣,對著這倆人笑著道“二位,二位啊!你們不要再吵下去了,若是被外面的學子們聽見,豈不是失了威嚴!若我說,二位說的都沒有錯”
“他說的哪里有對的地方?”邵博士和廖博士聽到孔文說到這話后異口同聲的朝孔文喊道,聽對方和自己說一樣的話,又同時發出一個哼字,隨即臉紅脖子粗的就又想開吵。
孔文見這倆人又好像斗雞一樣,及時打斷這倆人說道“二位稍安勿躁,先聽老夫說完,我說二位都沒錯也是有我的道理的,廖博士說著詩不是詩也確實是如此,若是第一恐不能服眾,但也正如邵博士所言,這詩寫的確實是這一眾詩詞中最為出色的。不如這樣,齊悅依然有進行下一輪的資格,這首詩不算是第一名,另選一個頭名,但把這首詩貼在第一的位置上,供眾人品鑒,你們看老夫的主意如何?。
孔文的意見倆人都不太滿意,但不得不說,這解決的方法卻是現在最好的了,于是倆人滿臉的不情不愿,但依然還是接受了,屋內的一眾人也終于松了口氣。
第二輪的名次一公布出去,全場一片嘩然,因為貼出來詩的位置和名次對不上,取得第一名的人正是七月同桌的賈經意,只是他現在半點沒有喜色,一張臉鐵青,看著七月的眼神也十分的不善。
對于七月這首詩,場內討論的沸沸揚揚,有的說七月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博取名聲。有的則說七月不拘一格,而文中所體現出的風骨更是出塵脫俗,如此行事不過是隨心所欲,于是大力推崇。但不管眾人是怎么想七月的,對于這首愛蓮說卻是人人都覺得是上品之作,而對于賈經意這個真正的第一名卻人人都給遺忘了。
其實七月現在也很囧,她之所以寫愛蓮說的原因只有一個,因為她一直以為這個就是詩。
好吧,七月文盲的行為眾人并沒人想的到,甚至很多人開始往深里想,于是七月成功的被人理解為行為藝術,通過這種特立獨行來表示對界眾多限制的不滿。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直到一聲鳴鑼想起,場內才安靜了下來。
第三回合寫的是雪,七月這次沒有什么漏洞,一首《江雪》讓眾人更是大跌眼鏡,什么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的就是七月現在的情況了。
詩這種東西對于古代的文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大道,畢竟考試時候這個并不在范圍之內。但在眾人眼里,對于一個人是不是才子,詩卻是很重要的判斷方式。
往年斗文會每場都各有千秋,第四場的比試的人選便是前三場的頭名,在再加上進入第三場時候選出來的人,一共要選出六人來,最后一同選個總冠軍出來。但是今年卻是有些例外,因為前三場最出色的人只有七月,就算是第二場的頭名不是七月而是賈經意,但眾人心中的第一還是那首愛蓮說。
今年七月是兩個第一,于是她和賈經意只占了兩個名額,所以場內還要選出四個人來進行最后的一輪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