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香茗已經察覺出了事情的不對,語氣焦急的想詢問,卻被七月打斷“你不用管太多,這事也不是你能幫的了的。只記得我的話就是,不用擔心我。”
七月拍了怕他的肩膀,然后快步踏著夜色出了大門。
七月按了按衣袖里的匕首,她不知道今天到底是誰發現了這個秘密,但只要人死了,一切就都解決了。七月并不是自視過高,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而是因為剛才她看這個地址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地方貌似并不是權貴住的地方,那里比較偏僻,甚至都不是權貴的別院。這說明一個道理,或者對方是某個有權勢的人不想太引人注意,把自己詐過去為的是想識破自己或者為他所用,或者是他有其他打算,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他選的地方來看都不會帶太多人去。
還有種可能就是對方只是普通人,這種人人數也不會太多,七月靠技巧和出其不意殺十幾個人也不是不可能,何況她還帶著些迷藥。
至于七月給香茗安排的后路,是因為七月隱約有種想法,若是她想的是對的,那今天的這場驚嚇恐怕就是場驚喜了。
現在只是剛剛天黑,還沒到宵禁的時間,但街上已經很少有人往來了,因為如果到了宵禁的時間后再在街上,就會被巡街的人抓起來,處罰是非常重的。
此時一個外表普通的民宅里,梅九峰坐在一間屋內品著茶水,燭光下他臉上的神色莫辨。
他下首的座椅上坐著一個男人,他身形消瘦,眼眶已經凹了下去,渾身上下散發著陰寒之氣,臉上的肌肉抖的十分厲害,在這樣的黑夜里仿佛是羅剎鬼一般。此人正是已經被革了功名,而且被永不錄用的許鵬宇。
半晌,許鵬宇啞著嗓子,喉嚨里涌出了濃濃帶著恨意的聲音“這是真的嗎?那個齊悅真的是那個小賤人?”
梅九峰冷哼一聲,緩緩的說道“你不是見過你妹妹了?而且據我所知,你如今的婚事和你科考被栽贓的夾帶確實都是她做的手腳,你現在猶猶豫豫,莫非對她還有情誼不成?”
“有情誼?”許鵬宇被梅九峰的幾句話說的恨意更漲幾分,他抬手一拍桌子,厲聲罵道“我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了,若是知道她如此的狼心狗肺,我當年就該一根繩把她勒死,也不會有今日的禍端。”
梅九峰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一會她來了,是與不是自然就見分曉。”
門外忽然傳來叩門的聲音,一個男人低聲通稟道“老爺,她來了。”
“讓她進來吧。”梅九峰的聲音雖然鎮定,但他心里已經激動了起來,只要來了此事就八九不離十了。梅九峰唯恐是自己猜錯了,或者七月沉住氣不來,那自己還真對她沒什么辦法。但是女人終歸是女人,就是有幾分的見識也有限,只要稍微詐一下就慌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