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哭了半宿,七月也想了半宿,按照七月的做事方式,對付顧星闌那種人,直接到京城把人弄死就得了。
只是這個辦法剛想了沒幾分鐘,就被七月給否定了。
七月不能去的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是七月現在是個妖精。
在一個有妖精的世界里,一般為了平衡性,就一定就會有一個或者是幾個能除妖的人存在,身在京城的國師便是這樣一個人,而且本領高強到弄死自己這樣一個小妖精跟玩似的。
當然啦,修道之人并不是每個都愛管閑事,特別是一些有道行的人,一般情況下都不愿意隨便染上因果,所以只要是不妄圖害人性命的妖精,修道的人也不會閑的蛋疼的管閑事的。
但是七月卻不知道國師到底是不是那種閑的蛋疼的人,萬一到了京城被國師抓到,自己就真是想哭都找不到調了。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惜命的七月決定放棄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案。
既然不能自己親自來,七月便把主意打到了顧七的身上,既然委托者沒要求七月為她除暴安良,只是讓自己報復顧星闌,那七月決定,把擠兌顧星闌的任務就放在了眼前這個自己唯一能利用上的文曲星身上了。
天已經蒙蒙亮,七月來到顧七榻前,哭了半宿的顧七才睡著沒多久,現在正睡的香甜。七月見他白嫩的小臉上仍掛著淚痕,看起來分外的可憐。只是七月又多看了幾眼后微微皺眉,因為雖然顧七看起來氣色還算不錯,但細觀他眼底就能看見青紫的顏色濃重,這是縱欲過度的表現。七月又捏了捏他的脈,身體虧空的有點厲害,如果長此以往,恐怕活不到三十。
“起來了。”七月拍了拍顧七的臉。
“唔”顧七呻吟了一聲,換了個方向繼續睡覺。
“你給我起來。”七月伸手就把顧七的被子給掀了。
顧七被寒氣一激,渾身打了個哆嗦,揉著眼睛,嘟嘟囔囔的張開了眼睛“誰啊?敢打擾本少爺睡覺,活膩歪了吧!”
“你說誰活膩歪了?”七月道。
顧七聽到聲音,這才把眼睛張開,半瞇著眼睛借著屋里昏暗的光線看向七月,見到七月的時候也看不清楚臉,只能隱約見到身形頓時眼睛一亮道“你是怡紅樓新來的?這小身段,真啊!”
“你個頭,你再看看我是誰,想死說一聲,我現在就成全你。”七月擰著顧七的耳朵把他拎了起來。
顧七一疼,這才想起來自己昨天貌似成親,然后就就讓親娶的娘子給暴打了一頓,最后還睡在了榻上。
“哎呦,哎呦,娘子快松手,好疼,好疼啊!我錯了,別打我了”顧七想明白后也知道擰自己耳朵的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只能連連求饒道。
七月哼了一聲,松開了手,顧七揉著耳朵,可憐巴巴的看著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