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要踢第二腳,就聽樓上有個戰戰兢兢的聲音喊道“娘子,娘子,且慢別動手,我在這呢!”
聽到聲音后,七月嘴角勾起笑容,她要的就是顧七自己出來。七月不是找不到顧七,她就是想讓顧七自己出來,這樣才能從心理上壓制他。
很多時候,殺雞給猴看比直接拿刀架在別人的脖子上有用。七月本來是想拿那些打手開刀的,既然錢文忠愿意送上門來,七月當然是樂意換人了。
七月面無表情的回頭,只見顧七白著一張臉,跌跌撞撞的從樓上下來了。
顧七看了眼錢文忠,只覺得腿又有點軟了。
說起來,出身大家的顧七不是沒看見過處置家里的奴才,只是主子下令讓下人打,還是自己親自動手,這是兩個概念的。至少七月這一舉動,已經徹底的把顧七給鎮住了。
“好玩嗎?”七月冷著臉說道。
顧七偷偷瞟了下七月的神色,也看不出喜怒來,于是只能撥浪鼓似的搖頭,希望自己的好態度讓七月從輕發落。
“知道不好玩就好,跟我回家吧!”七月只是想嚇唬一下顧七,并不想把顧七逼死,所以也并沒有太嚴厲,只是撣了撣衣服,轉身就往外走。
顧七見七月只是輕松放過自己,心里雖然忐忑,但也不敢不跟著,只能亦步亦趨的垂著腦袋走在七月后面,好像霜打的茄子一般。
老鴇子見七月走了,頓時就好像送走了瘟神一般,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下定決心,以后即使顧七再來自己也不敢接待了,他家里的娘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真是太嚇人了。
見錢文忠的慘樣,老鴇子也怕出了人命,趕緊叫人去叫大夫,然后給錢家送信。
錢家人來的時候錢文忠已經醒了,大夫幫他接上了骨,只在那哼哼。受的傷雖然看著可怕,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骨傷養好了便沒有大問題。
錢文忠的媽哭的肝腸寸斷要去找七月算賬,但是錢文忠的爹卻是個精明人,先不要說顧家的勢力錢家根本就惹不起,單單說七月這么一個女人,但卻能有這樣好的身手,而且來歷不明,又把顧家的那個花花大少捏的死死的,錢父就覺得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細一思量,便決定把這口氣忍了。
卻說七月領著顧七回了家,七月只坐在那里不理他,越是不理,顧七就越是忐忑,最后實在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娘子”然后眼巴巴的看著七月。
“知道錯了嗎?”七月也不看他,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