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花涼望著遠處的風黎只感覺心中冰冷一片,她忽然覺得自己以往的驕傲都是那樣的可笑。她發現自己那原本覺得今天身上穿的漂亮衣服和風黎比起來如此的俗氣,她自己的首飾全都是廉價品,而自己就好像插滿了花朵的媒婆一樣,那樣的讓人生笑。
事實上花涼的自信心只是那樣的不堪一擊,也許因為她家境實在算不上好,因此她的自尊心格外的脆弱,在風黎連看都沒有看向她的時候,她就已經落荒而逃了。
此后花涼再也沒有穿那天的那一身衣服,她努力忘記那一天的尷尬,努力學習,刻苦練武,終于憑她自己的本事,以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了被慶國所有人都艷羨的學府太學院。只是,就在花涼覺得揚眉吐氣的時候,她卻又被風黎狠狠的打擊到了,因為風黎居然穩穩壓在她的頭上,是那一年的第一名。
風黎就好像是一個魔咒,時刻的在提醒著花涼她就是個粘上鮮艷羽毛的山雞,而風黎才是那個鳳凰。風黎有她想要的一切,但是風黎依然不知足,她還要在自己驕傲的地方來打敗自己,讓自己體無完膚。
她十分討厭風黎,所以她總是找到任何機會來找風黎的麻煩,可是風黎的態度卻讓她更加惱怒了,因為風黎每次對她的尖酸刻薄都仿佛毫不在意一般,甚至她覺得看自己的眼神就仿佛是看一個小丑,充滿的不屑和鄙視。
有什么能比一個人的對手根本就看不起他更加的難受的?花涼覺得沒有了,花涼甚至覺得如果風黎能稍微還擊一下會讓她更好過一些,因為那樣至少代表了風黎是拿她當對手的,而不是這種赤果果的無視,一種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間的無視。
所以,無處使力的花涼拼盡了一切也要得到裴旭陽,她要把風黎的驕傲狠狠的踩在泥土里,然后告訴風黎,你輸了,你連男人都保不住,你敗給我了。
但是風黎卻又一次傷害了她,因為風黎告訴她,風黎根本就不要這個男人,自己其實是撿了人家的破爛。
見裴旭陽猶猶豫豫,又一臉懇求的樣子對著自己的對手后,花涼幾乎瞬間失去了理智,她銀牙一咬,心中恨意滔天,一個殺招就朝七月刺了過去。這一招她自認是自己最拿手的,而七月現在被裴旭陽纏了個嚴嚴實實,這一劍定然不會落空,至于后果會如何,這已經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殺氣!
七月明顯感覺到了花涼那一瞬間升起來的殺氣,她不懂花涼怎么敢這么做,但此時花涼對她確實已經有了殺心。
劍氣瞬間即至,七月閃身就要回避,但還沒等她橫劍格擋,就有另外一把劍擦了進來,那把劍的劍氣更加的凌厲無比,花涼的那一招在它的面前仿佛毫無還手之力,直接就幫七月把花涼的殺招給攔了下來。
“大膽,在學院之內就敢對同門下此殺手,你這女人居然心思如此歹毒!”一個如冰霜般冷冽的聲音想起,七月朝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兩步之外站著一人拿著寶劍,居然正是那一身皓雪之氣的云中歌。
“云云師兄。”花涼聽到云中歌的那一聲利喝后也慌了神,她剛才涌起的殺氣只因為這正氣十足的一句話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前云中歌的那一劍震的花涼虎口發麻,花涼因心中慌亂,劍叮的一聲響掉落在地上,臉上隨之雪白。
“你你怎么會在這?”另一個心慌的人便是裴旭陽,如果是別人,以他裴家的威勢可能還能讓對方幫著保密,但是云中歌卻不同,先別說云家本就不用怕他裴家,單是云中歌那古怪的性格,就不可能放過他和花涼。云中歌是出了名愛管閑事,只要是他看見的不平的事情,云中歌就能挺身而出,不管是誰都不會給對方面子。據說云中歌之所以能武技練的如此的厲害,就是因為小時候經常為了管閑事挨揍,一來二去,這小子愛管閑事的程度隨著他的實戰能力一同飛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