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牌是太學院每個學生都會有一塊的,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七月見云中歌如此也就拿出了自己的那塊,一同放入了老人那如同雞爪一般的掌心之中。
見云中歌和七月出示了太學院的木牌,老人點了點頭,然后拿出鑰匙來打開了書閣大門上那把沉重的大銅鎖,允許七月二人入內了。
“靈伯,關于上古的書籍是在哪層啊?”云中歌大聲的對看門的獨眼老頭喊道。
云中歌經常來書閣,所以和看門的老頭比較熟悉了,靈伯耳朵不太好,必須要喊的他才能聽到。
“啊”靈伯開口只說了一個字,但是他沙啞的聲音卻讓七月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那聲音就好像是用利器劃過玻璃一般,極為的刺耳。
靈伯伸出干枯的手指了指樓上然后吐出了兩個字“頂。層”
云中歌聽后對靈伯點了點頭,然后叫上七月轉身要走,可是還沒走幾步,七月就覺得胳膊一緊,回身一看,見靈伯正拉著自己的胳膊。
七月覺得大驚,她自認為也是五感過人了,但這老者如此接近自己,自己卻根本沒有察覺,這讓七月覺得毛骨悚然,她沒想到,這干枯而瘦弱的老者居然是個高手,他若是想殺自己,簡直易如反掌。
“您。。有什么事嗎?”七月問道,隨后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胳膊拉了回來。
靈伯并沒有繼續拉著七月的胳膊,他眼睛直直的盯著七月,確切的說是他是盯著七月頭上的簪子。
他用那僅剩一只的渾濁的眼睛盯視了良久,然后緩緩的張口對七月說道“你是。風家人。?”
“嗯”七月點頭。
七月很奇怪這老人是怎么知道的!
“唉!”老者嘆了口氣,然后搖了搖頭。
他沒有再說什么,佝僂著背轉身便離開了。
“果然啊,果然!”老人沙啞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到了七月的耳朵之中。
果然什么?七月覺得這個老者很奇怪,但是那老者方才的身手讓七月有些忌憚,因此也沒有立刻上前去追問。
“那老人是什么來歷啊?”七月對云中歌問道。
云中歌對于七月的問題想了想,然后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叫靈伯,以前曾經偶然聽我祖父說起過他,據說他曾經伺候過先帝,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他進入了黃海,黃海向來有來無回,但他居然命大出來了,卻也因此毀了容貌,只落得如今的這副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