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海馨”七月回答道。
地海馨,是花而非花,長在極陰之地,卻是至陽之物花堅韌若皮革,采下千年也不會衰敗,傳說能醫死人,肉白骨,乃是世間罕有之物。
上官云夢也曾經聽到過這花,但還是頭回看見。
當上官云夢聽到七月說地海馨是藍雙月給七月的時候心里瞬間就不舒服了,雖然對方是七月的師傅,但是送花什么的還是讓上官云夢心中吃起醋來。
“他給你花干什么啊!”上官云夢淡淡的說道,一點也沒泄漏出他內心的酸味來。
“和他聯絡用的!”七月說著,在在那嬌艷的紅花上晃了晃,隨即那花朵里便爬出了一只如同露珠一般的小蟲子來。
這地海馨一般是花開兩朵,兩朵花中各有一只蟲子,一雄一雌,而且這蟲子極為聰明,能聽懂人言。
當時七月才歲,藍雙月偶然得了這么一對,覺得有趣,就扔給了七月一只,留著傳遞消息用。這種行為幾乎可以被稱為敗家了,若是別人知道這對師徒就這么糟蹋東西,肯定會捶胸頓足的大呼暴殄天物。
上官云夢在聽完這花居然是一對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心中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找個更好的來給七月,然后再偷偷的把她現在的這個給扔掉。
七月對著那小蟲子耳語了幾句,那小蟲子聽完后抖了抖仿佛冰片一般的翅膀,撲棱棱的展翅飛走了。
這一夜七月睡的很踏實,但是上官云夢卻是一夜沒睡。他靜靜的抱著懷里熟睡的人,心中全是滿足感。他有種等待了許久許久,終于得償所愿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如此的真實和讓人依戀,甚至有種恐懼,恐懼分別的一天。
上官云夢的手又緊了緊,讓七月的頭更貼近他的胸口,他發誓,不管遇到了什么他都不會放手的,若他和七月前面的路是坎坷的,那他就用自己的身體來鋪平那條路,只要可以在一起,他什么都愿意做。
正派魔教,這一切在這種愛情面前都已經不重要了,為了懷里的人,別說魔教,就是遁入地獄他也愿意。
藍雙月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在看到七月的那一刻,藍雙月的臉上幾乎是要結出冰來了,他唇邊露出了一個陰沉的笑容,然后冷冷的說了一個字“好”
“師傅!”七月依然是好整以暇的喊了一聲。
若是別人,那現在可能已經嚇的跪在地上了,但七月深知藍雙月的為人,他若是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來的話就說明沒大事,而如果今天他是滿面春風般的來的話,那他定然已經是要下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