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群下人也是奴籍,但是奴隸和這種府里代代伺候主子的家生奴才是不一樣的。奴隸被教育的都極為聽話,幾乎從小到大的教育讓他們毫無自尊心可言。
可是七月卻不是奴隸,她看著這幾個婆子,心中極為厭惡。
見七月不動,甚至仿佛也不害怕,只是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她們,這幾人只覺得這小丫頭的眼神有點讓人頭皮發麻。
可是隨即一想,不過就是個小丫頭,瘦的皮包骨頭,有什么可怕的,于是那胖婆子便惡狠狠的罵道“看什么看,讓你喝泔水你沒聽見啊,再看就把你眼珠子給摳下來。”
“就是,王嬸子,要是她不喝咱們就摁著她喝好不好!“矮冬瓜尖聲喊著。
她的話立刻就引來了隨聲的附和,原本在旁邊圍觀的人也高聲叫著好,笑著等著看接下來的熱鬧。
那矮冬瓜聽有人起哄,更加的興奮了,挽挽袖子就朝七月走了過來。
“小丫頭,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給點顏色看看了!”矮冬瓜咯咯笑著來到七月身邊,一手就朝七月的頭發抓了過去,想抓著七月的頭發往泔水桶里摁。
七月本來不想惹麻煩,畢竟自己是新來的,若是徹底鬧翻對自己也沒有什么好處。但是不想惹麻煩不代表自己想受氣。
既然對方都已經欺負定自己了,若是自己再不給她們點顏色看看,以后還不知道會怎么變本加厲呢。
想到這里,七月也不再客氣,她閃身避過了矮冬瓜的那雙胖手,細瘦的小手一把搭上了矮冬瓜的胳膊,那小手柔弱無力,但七月可是會醫術的,行針認穴她是行家,七月一把掐住了矮冬瓜胳膊上的一處穴位,猛然用力一按,矮冬瓜就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一般,疼的尖叫了起來。
“啊!你這小娼婦干了什么?”矮冬瓜疼的吱牙咧嘴,但是嘴里還不忘了罵人。
既然已經動手了,那七月就毫無顧忌了。聽她罵的難聽,七月足尖一點,在她的小腿上的一處穴位用力一踢,矮冬瓜就又是一聲尖叫,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七月上前一步,抓著她的頭發就往泔水桶里按,既然她覺得這是好東西,那就讓她自己嘗嘗吧。
七月這一串動作猶如行云流水,只是片刻那矮冬瓜就已經被摁在泔水桶里了,她拼命的掙扎,但是完全無濟于事,只能空揮舞著沒受傷的那只手,好像只張牙舞爪的大螃蟹一樣,嘴里還發出唔唔的聲音。
“啊!老劉家的。”另外的幾人終于反映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驚呼過后就要上來營救,七月見此適時的把手一撒,退后幾步,站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那矮冬瓜被人把腦袋從泔水桶里撈了出來,滿腦袋都是酸腐的泔水,又被灌了個飽,一出來就開始嘔吐著,氣味難聞至極。
見矮冬瓜被折騰成了這樣那胖婆子徹底惱了,掐著腰對七月罵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動手,看來不教教你規矩你還要翻了天了不成,你是存心找死。”
那胖婆子人高馬大,幾乎有七月兩個高了,她覺得矮冬瓜之所以失手完全是因為沒有防備,而她本就是打架從來女人中間沒有對手,想要對方七月就好像對付小雞仔一樣容易。